“李兄平时也要多注意保重身子啊…”
说完这句话,敬玄便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李神通死于贞观四年,也就是今年,这在史书上已经有了定论,眼下都已经九月了。
这老头子,最多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李孝锐此刻神情更显慌乱,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便匆匆忙忙的跑回去打算向李神通报告。
而当李神通听见自己儿子带回来的答案后,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不甘,只是苦笑着叹道:
“老夫今年也才五十四啊…”
李孝锐惶急的说道:
“父亲,孩儿这就去请郎中,不,请太医来为父亲诊治,那敬玄说的就不一定准确,万一他在胡说八道呢?!”
说完这句话,李孝锐就立马想要出门,不过却被李神通给叫住了。
“锐儿啊,你还不了解敬玄这个人,他既然说了今年老夫会归天那老夫必定会在今年归天,请太医来又有什么用呢?”
李神通说着说着,脑子里忽然想起当日在太极殿,敬玄用一首曲子将李百药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不禁又感叹道:
“以他的医术,都已经明言了,想来老夫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李孝锐不甘放弃,握着拳头坚定的说道:
“那孩儿这就去将敬玄给请回来,让他为父亲诊治!”
“回来。”
李神通再一次叫住李孝锐:
“方才老夫已经将所有事情告知于他,也算是结了个善缘,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主动提出要为老夫治病,说明老夫是真的无药可医了,就不要再去浪费这个人情了,等到将来关键时,你再让他还这个人情也不迟。”
说到这里,李神通冲李孝锐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说话,李孝锐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只得依言走到李神通面前。
“除了说老夫活不过今年以外,他还说了什么?把你们方才的对话都告之为父。”
李神通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李孝锐见状,连忙把刚才自己与敬玄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李神通听罢,久久沉默不语。
李孝锐见父亲不说话,狐疑的说道:
“他让孩儿保重身子,这又是为何?莫非孩儿也患了重疾?”
李神通听罢,微微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慈爱的答道:
“人家这是瞧出了咱老李家的打算了…”
李神通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目光有些羡慕,也有些无奈:
“若是你们兄弟几个,有他敬玄一半的本事,为父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啊…”
李孝锐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听见父亲这样夸赞别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服气:
“父亲放心,孩儿将来一定比那敬玄更有本事!”
见小儿子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李神通心中不禁哑然失笑,比敬玄更有本事?何其难啊,一想到对方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外孙女婿,这才稍稍有点安慰,但愿将来他能念及这份情谊,保全自家老小。
想到这里,李神通忽尔笑眯眯的看着李孝锐:
“锐儿啊,你想不想去中华大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