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给原国公一个面子不是?”
谷≈ap;lt;span≈ap;gt;敬玄说完还特意瞄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引咎等死的史万宝,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听说原国公家里拢共就这么西恩拿得出手的人了,总得给史公爷留几个跑腿的人吧?总不能将来连家里打扫卫生也得亲自动手吧?让人瞧得恓惶……”
敬玄还没说完,宇文罗睺也还没来得及接话,听见这番话的史万宝,当场吐了一口鲜血,昏迷在了地上……
“妹夫,人被你说死了……”
宇文罗睺指着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的史万宝,故作惊恐的叫了起来。
敬玄皱了皱眉,上前查探了一下史万宝的鼻息,见还有气息尚在,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真要是就这么死了,那自己麻烦反而还大了,这老匹夫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轮到自己
头上就这么不经考验?
“卫辉,再派几个人把原国公送回长安府上,让他们好生照料,记住,务必把人送到!”
敬玄说完还有些不放心,因为自己实在是被阴怕了,这要是万一半路再杀出个“程咬金”,不声不响的把人弄死了,再把屎盆子扣到自己脑袋上,那就玩大发了,所以他又对宇文罗睺吩咐道:
“你也去,千万不能让史万宝就这么死了,即便他要死,也要等这事儿过去后再死!”
宇文罗睺虽然有点不以为然,认为敬玄这个妹夫有那么一丝丝妇人之仁,但见他说得郑重,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着二人带队离去,校场内的将士们也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敬玄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命士兵牵来一匹快马,往长安方向赶去。
大唐的君臣不会那么傻,更不会只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即便是史万宝的人挑衅在先,那也是事出有因,为了万无一失,敬玄决定去长安找几个证人,关键时刻或许能用得着。
而能够指认究竟那日从兵部押解粮草是不是史万宝手下的证人,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库部郎中黄河寿,所以敬玄特意选了另外一条通往延兴门的路,准备第一时间赶到位于新昌坊的虢国公黄君汉府上。
而正因为这样的选择,这才让敬玄错过了一场长安郊外的恶斗。
史万宝半昏迷的躺在马车里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保护原国公,接着就传来一阵阵的兵铁相交的碰撞声。
恍惚间,史万宝还以为是家将来右领军卫搭救自己了,心潮涌动之下,他如同打了鸡血般的从马车坐起,才刚掀开马车帘子,一支羽箭便迎面向他射来,吓得他慌忙扯过留在马车内照顾他的军医作挡箭牌,那倒霉的军医因此当场便咽了气。
而这,也暴露了他史万宝的位置,外头的人见状纷纷朝马车这边围了上来,所幸卫辉与宇文罗睺免力抵挡,这才没让对方得逞。
看着刚才还想置自己之于死地的人,这会儿居然在保护自己,饶是史万宝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一刻也不免啼笑皆非,这外头的蒙面黑衣人究竟又是哪来的?为何想要刺杀自己?
“他娘的!这趟差事可不好干,卫辉,你先护送史万宝杀出去,本座给你断后!”
卫辉这会儿已经知道宇文罗睺是敬玄的舅哥了,哪里肯答应,反而是让宇文罗睺带人先走,他自己来殿后。
眼瞅着身边的右领军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宇文罗睺也开始着急了,推搡了卫辉一把,怒道: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