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他会上当。
不接的话他会损失一座城。
选哪边都是死路。
就在这时,仓库忽然“哎呀”了一声,有个书生找水喝,跌跌撞撞把货架放倒了,导致上面的金丝锦全部掉落,把他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有一只手奋力的从那价值连城的小山里挣扎出来,惊慌失措的摇摆:“哥哥救我!”
宋清里:“……”
“到底是谁把他带过来的?”宋清里额边的青筋在跳。二饼挠挠头,回道:“我走的时候都让他留在马车里等我们了,是他自己跟过来的。”
宋清里闷了闷火。
二饼走过去把段弋跟拔萝卜似的,从那堆金丝锦缎里面给拔了出来。拔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抱着一段金丝锦,那金丝锦被他给扯开了一大半,毁得基本不能用。
“你!”二饼心疼的夺走他手里的锦缎:“你这厮完了你!”
段弋不解的眨眨眼:“什么完了?”
二饼推开他,拿着那段被毁的金丝锦递给宋清里看。宋清里只瞥了一眼,眼神就要刀人似的,把那书生盯得背后发凉。
“等等老板。”二饼扯开那些金丝锦内部一看,又用手指剥了剥,刮下一层镀金,“这绣案似乎不是用金丝绣的……是画上去的!”
说着把染着层层金箔手指头递给他看:老板你看!”
唐见山顿时脸黑了。
宋清里接过一看:果真是!
他就说怎么怎么都不对劲呢?看来这老狐狸原本是想用钱填补窟窿的,但时间不够,眼看快到交货时间,索性用金画上去的,难怪能以假乱真。
唐见山脸上现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道:这批锦缎不沾雨是不会掉金的,怎么会忽然刮下来?
这得要问那个书生了。
段弋惋惜的抱着自己裂开的竹水壶:“我只是想去找水喝的,不是故意的。”
气得那唐见山拍桌站起:“你这狗书生!”
宋清里干脆利落的打了个手势。
二饼上前抓住了唐见山,把他强行摁着跪在宋清里面前。
宋清里居高临下地问:“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老狐狸罕见的不狡辩,低着头道:“老夫无话可说,宋老板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不对。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让他压制。宋清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往四周扫了一眼,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倒多亏了那书生阴差阳错找出来这批假货。他看了那书生一眼,发现那书生也在看他,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道:“我姓段,叫段弋。”
宋清里喃喃:“段弋……”怎么感觉从哪里听过这名字呢?断……思绪卡在这,远处吼了一声:“老板小心!!”
宋清里被吼的回过神。
跪在他前面的唐见山忽然抬起头,朝他奸诈地笑了笑:“宋老板啊宋老板,你我行商多年你见老夫何时低过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