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里闻言,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很同情他老师,每天吃这样烤焦的饭菜,大概是个人都会崩溃。
“其实我以前做菜很好吃的。”段弋面无表情的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而后淡定地吐了:“就是时间过得太久,忘得差不多,就记不全了。”
这人似乎很喜欢把他的老师挂在嘴边,从地窖里与他走近开始,段弋就开始不停的提起他这位老师。
出于好奇,宋清里问了一句:“听你语气你老师似乎对你并不怎么友好,你为什么还要念记他呢?”
段弋没回应。
宋清里也就不说了。
导致院子里尴尬沉默一阵。
片刻,宋清里捏着筷子,忍不住先开口:“其实我今天不止是为了救你,还有一事想找你帮忙。”
段弋抬起头:“什么忙?”
宋清里对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道:“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家的情况,你介意么?”
段弋微微一笑:“哥哥说就是。”
宋清里试探性问:“你家中有几口人?”
段弋回答得云淡风轻:“我家里就我一个。母亲死得早,父亲在坐牢。我是老师一手带大的。”
宋清里皱眉道:“你父亲犯了什么事要坐牢?”
段弋:“杀人放火。”
宋清里:“……”
段弋拾起筷子在盘中搅弄着,给他夹了块不算焦的肉:“哥哥不必害怕,我从小跟我父亲没有任何交集。”顿了顿,咧嘴笑道:“你也见过的,我这人胆子很小,连杀鸡都不敢的。”
宋清里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只要不会引起什么其他麻烦就行了。
他继续问道:“你跟你的老师是亲戚么?可还有交集?”
一提起他的老师,段弋脸上的表情都丰富了很多,想起他的老师,他似乎很开心,又似乎有些难过:“算是吧……老师将我一手带大。我们吵架之后就没什么交集了,他躲着不让我见。”
这师生关系好复杂。宋清里沉默一阵,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你可有过婚配?或者指腹为婚或者娃娃亲?异或者有心上之人?”
段弋回得干脆:“没有。”
这男人背景干净得就好像刻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宋清里手指焦躁的扣着杯子入神,犹豫着要不要求他做这荒唐之事,总感觉有些羞愧。
段弋瞥了他的杯子一眼:“哥哥问这些做什么?”
“罢了。”还是算了。
宋清里难以做决定,他也根本说不出口,索性摇着轮椅退开:“你先吃吧,我去客房休息会。”说完摇着轮椅准备离开。
段弋:“没有客房。”
宋清里:“啊?”
段弋扭过头笑了笑:“小舍寒酸,只有一间房,如果哥哥不介意的话今夜跟我挤挤如何?”
宋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