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适才我还觉得这二姑娘仁义不忘本心,一心想着何氏他们。结果根本就是个拎不清的,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还护着,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姜络是万万没有想到,明明今日她做尽好人嘴脸。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事原是姜长宁牵连其中。怎么好端端的,这会又扯到她身上来了呢。
之前何氏才来侯府故作凄惨模样,说什么变卖一半家财用做她进京都寻亲。
当时姜络就察觉到了,侯府上下对于此事是极为看不上她的。
如今风向倒戈,还不如当时就随着姜母退下,把戏台子让给他们。
秦怀宿嗤笑一声,还真就一副看戏模样。
姜络的胆子不禁就大了几分,已经到了如今地步索性豁出去又说道:“即便大姐姐你有自己的苦衷,可那府衙又岂是随便去的。再说母亲哥哥护着你,侯府也不差那几两银钱,何必将事情闹得如此难堪呢。”
去了衙门,事情可能就败露了。
尤其何氏还有魏大,到时惊堂木一拍,这俩色厉内荏的草包只怕什么都得招出来。到那时岂不是自己也要受牵连。
若非还用得上他们,何氏还有魏大这种废物东西就算死在她眼前,姜络也会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姜长宁对这位妹妹,可谓是相当的了解。
看着姜络加快的语速,还有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消失,这都说明对方心已经乱了。
而姜长宁却愈发的从容不迫起来了。
“妹妹这话说的,即便是家有万贯家财,若不好好打算,也终有坐吃山空的一日。你自小生活困苦,本来我还以为你更能体会哥哥在外奔波,府中银钱皆来之不易。没想到却是心大的很,是否在妹妹眼中,千八百两的银子丢出去,都不会觉得心疼。”
本就是半路回到侯府的,就算人尽皆知姜络是侯府的血脉。但她刚刚那番话,经过姜长宁这般理解说出之后,确实叫人觉得姜络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市侩的嘴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一向节俭,我自然看在眼中引以为戒。”
姜络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可奈何她穿金戴银,周身上下无不是精巧贵重的首饰。
尤其今天想着姜长宁要出丑,甚至从侯府里彻底滚出去,心情大好的姜络更是盛装打扮而来。
因此围观的众人,光是看她的穿戴,就对她这番苍白的解释一点都不买账。
“不过是仗着一点血脉,这样一个拎不清的东西也能成为侯府嫡女?不如瞧瞧大姑娘这做派,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青年书生连连摇头。
“而且她明知何氏是什么品性,还让大姑娘跟着他们走,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说话的人声音不算小,这句话彻底让姜络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