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不知道在嘲笑谁的joker。
这场决斗转眼间就结束了,没有观众期待的屏息以待,她输得干脆。
她骗了他,鬼牌不在左边,被他识穿。
而她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为了突出自己的双标。
关键时刻了,她想到的不仅是输赢,还有炒cp的附带价值。
cp最大的看点是什么?不就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吗。这是粉丝们认为的“爱情”:我可以对其他人残忍,我可以欺骗别人,但我不会这样对你。
她有时候觉得这些粉丝真的很可爱,在不可能里寻求可能。
这里是哪里,名利场啊。
爱是这里的海市蜃楼。
他们这些在名利场里泡烂了,把灵魂早就踩进烂泥里的人哪还会有什么真感情。
或许有些看客也很清楚吧,他们只是享受着这份真实的虚假。
那么,她就更得卖力表演了不是吗?
她耸耸肩,很遗憾的语气:“好可惜啊,没骗到闻老师。”
闻雪时翻开自己手中仅剩的黑桃q,加上从她那儿刚抽到的,凑成一对,扔到桌子上。
他冷不丁切掉麦,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回应。
“你怎么知道你没骗到我呢?”
娄语神情一怔。
闻雪时语气轻飘。
“如果我说,我是相信你的话才去抽那张牌。你又相不相信?”
娄语还未反应过来,闻雪时已经重新开麦,很绅士道:“对不起了。如果娄老师住不惯底舱,我们可以交换。”
“没关系,我愿赌服输。”
她径自走向行李置放区,拿走唯二剩下来的其中一串,属于底舱的灰扑扑的钥匙。
钥匙环圈进自己细瘦的手指,娄语垂下视线,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你又相不相信?
——她当然不相信。
恐怕在她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他就猜到她把鬼牌藏到右边去了。
如果他真的以为鬼牌在左边还去抽它,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也是不想让她去住底舱这样可笑的理由。
他们之间不存在炒cp的必要。
更不存在他还会有的,一种名为怜惜的温情。
她缩回脑袋,下铺收拾的动静立刻变轻了,但依然还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娄语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声音恼人,她尤其喜欢听这种声音,这会让她联想到很久远的高中时代,晚自习时全班都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笔头落纸的沙沙响,夹杂着整理课桌的乒乒乓乓。
这些声音都是她最好的催眠剂。
她闭上眼,摇晃地梦到自己穿着高中时代的那身蓝白校服,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窗上映出教室的白炽灯和自己十几岁的青涩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