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衍台。
宗政月伏在案牍前,翻看着手里的奏折,心绪却是静不下来,“何忠书,抬杯茶来。”
原本打着瞌睡的何忠书立马一个激灵,端了杯茶过来,“主子,边关大捷,算算日子,柳将军也快到都城了。”
宗政月缓和了眉眼,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惊心动魄的痕迹,原本还蒙了纱的玉石现下光泽大盛,刀削斧凿般冷硬的曲线,俊美得宛若神祗,若不是长居月衍台,恐怕那大乾第一美男子便要易主了。
何忠书看了呆了些,心下腹诽,在这大乾,还有谁俊美胜过主子?
恐怕那有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之貌的慕容公子见了主子,也要自惭形秽,只不过,主子只能以女儿身出现在众人面前。
唉。
“你让人去看了么,她们到哪里了?”宗政月抬了杯茶,听到那人快要回来的消息,心情却是忍不住雀跃。
何忠书应了声是,“看着呢,一到城门外就来回禀主子,再说不是还有影一跟着么。”
宗政月点点头,又抬了头,“何忠书,你看我今日这身装扮如何?”
“哎哟我的主子喂,在奴眼里,可是俊美得不得了!”何忠书作捧心样,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宗政月勾起浅淡的笑意,冷峻的面容写满了风月。
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主子展露出些许的男儿姿态。
何忠书心里叹了口气。,!
她还能想起那日将军中箭时的情景,脸色煞白,浑身冒汗,唇色青紫,却硬撑着一口气,破了敌军的围堵,也是那日,将军左手虎口崩裂,此后再也使不上劲,握不起她最喜欢的大弓。
那毒,整整让将军昏沉了三日,几乎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她们几个轮流守着,军医更是不要命的配制解药,就怕将军再也醒不过来!
若非将军在第四日早晨坐在榻上,手上勾着一壶茶,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恐怕她们都忍不住想偷袭来胡人营帐亲自卸了胡人将领的狗头!
可是如今!
却在这营帐里发现了这些密信!
想起将军遭的罪,李副将就忍不住想手撕了这个泄密之人!
三两下拆开密信,那信末尾的落章却让李副将浑身大震,难以置信的又拆了剩下几封,“将军,是……是……”
千晚轻笑一声,“是宗政芜。”
李副将握紧拳,“属下这便去找那狗王爷算账!”
真是百无一是,现下居然还敢通敌,那宗政芜何德何能,让大乾的百姓们尊称她一声清王爷!
“淡定,”伸手拦住盛怒之下的李副将,千晚将另外几封信也递与她,“回都城后,你便将这些信和证物一并交给女帝。”
李副将看了那些信,居然是和大燕的密信,这宗政芜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倾覆大乾啊!狼心狗肺的东西!
再联系起上次将军被大燕探子偷袭,那宗政芜就立马想取而代之,难怪!!!
军师看了那些信,想起十年前震惊朝野的慕容一族灭门惨案,不禁唏嘘,“原来清王爷才是那个通敌之人,那慕容太傅岂非是成了替罪羊?”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军师突然噤了声,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千晚咳了一声,在军医的搀扶下,缓步往出走。
看见被雨水浇灭的火星,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浅笑。
该回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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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衍台。
宗政月伏在案牍前,翻看着手里的奏折,心绪却是静不下来,“何忠书,抬杯茶来。”
原本打着瞌睡的何忠书立马一个激灵,端了杯茶过来,“主子,边关大捷,算算日子,柳将军也快到都城了。”
宗政月缓和了眉眼,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惊心动魄的痕迹,原本还蒙了纱的玉石现下光泽大盛,刀削斧凿般冷硬的曲线,俊美得宛若神祗,若不是长居月衍台,恐怕那大乾第一美男子便要易主了。
何忠书看了呆了些,心下腹诽,在这大乾,还有谁俊美胜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