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顿了顿,皱了下眉,复又舒展:“给、给吧。”
点了点李宓的鼻头,织女一脸兴味:“为何啊?”
此时,李宓已若有所思,细声细气答:
“七童待我极好,我不愿他不悦。”
“这便是区别了。”
见李宓如此表现,织女笑着摸了摸李宓的头,悄声交代道:
“心悦一个人,便是他欢喜,你便欢喜,他不欢喜,你便忧心,喜他所喜,恶他所恶,更怕他恶你。”
织女娓娓道来,思及过往,李宓脸上满是红霞,双眼湿漉漉地看向窗外。
见花满楼的视线看过来,又做贼心虚般低下头饮茶。
片刻之后,想到上官丹凤,又忧心忡忡道:
“小姨,若是他不……”
剩下的话,李宓说不出口,踌躇非常,织女长叹一声,苦口婆心道:
“江湖儿女,倒不必拘泥,只是我儿得听小姨一句。”
“若是两情相悦,自可长相厮守,若互生怨怼,不如潇洒离去,缘来聚散,皆有定数。”
见李宓被一席话说得怅然,织女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
“我儿倒不用忧心,我看那花公子对你……”
调笑之意过于明显,李宓视线飘忽,全然不敢与之对视,低下头喝了个水饱。
竹园中,一场男人间的对话也正在进行,具体如何,李宓倒是不知情。
晚膳间,天衣居士一口一个“贤侄”叫着花满楼,李宓便知花满楼很是得姨丈欢心了。
入夜,月朗星稀,天空中星星点点,甚有诗意。
长辈先行歇息,李宓走在前,花满楼走在后,两人隔了一臂的距离。
手上提着灯,裙摆微芒,李宓引着花满楼前往幽静之地看昙花盛开。
讲起绣花大盗一事,李宓眉头紧皱:
“小姨道那针线寻常,不拘官宦世家、平头百姓还是江湖人士,用者甚多。”
“明月不必忧心……”
“呀!”
花满楼话未讲完,却见李宓似踩到什么,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花满楼赶忙飞身上前。
夏衫轻薄,一接触,两人心头一颤。
花前月下,四目相对,自有情意流露。
手心发烫,花满楼目光微闪:
“明月,我……”
“小心!”
话音未落,李宓一掌推开花满楼,同时向后一跃。
“咚!”
只见一箭矢穿透树干,钉在地上,力道之大,让人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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