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居然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呢。”
“果然你也觉得是这样吧,织田作先生,而且,中也先生好信任太宰先生啊!”
手是中也先生的底牌,是为了避免一败涂地面临死亡危机时不得不使用的攻击手段。
而中也先生却将如此与生命等同的底牌托付给太宰先生,一旦太宰先生的计划失误,中也先生面临的就是被兰波割断头颅而死啊!
织田作轻松地道,“也许是中也君看懂了太宰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吧。”
【从前。在某个地方,有两个谍报员。
两人既是同僚,又是搭档,也是亲友——是比谁都值得信赖,兄弟手足一般的关系。
至少,其中一方这么觉得。
无论两人身处怎样的死地,都绝对不会害怕。这不是因为爱国心。也并非由于名誉地位。
而是因为知道只要彼此都在,就无需惧怕任何东西。因为坚信为了守护搭档,恐怖与踌躇都是没有必要的。
至少,其中一方这么觉得。
某一天,两人接到任务。潜入敌国,夺取强大的兵器。
这份任务异常危险。没有援护,没有后方支援,也没有内部协力者。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接受了这份任务。而后他们在潜入的敌人设施内——找到了那个。无论如何都过于异样的那个。
不能将这种东西放在敌国。必须带回祖国,交到研究者们的手上。
若是将这种东西留下来的话,会发展为引发更大斗争的火种吧。无论如何都必须带回去。
——至少,其中一方这么觉得。
亚空间消失了,原本的青空向外延展。
在仿佛成了天花板破碎的废墟一样的造船厂遗址里,兰堂脱力地倒了下去。
“是吗……保尔、是吗……你……”
“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兰堂先生?”太宰语气平静地询问道。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在我们能做到的范围内——”
“不……没有……”兰堂睁着无力的双眼说道。那里的光芒正在消失。
“方才……在受到中也君的异能冲击时……我想起来了,亲友的……保尔的临终。”
兰堂试着撑起双手,却无法承受身体重量,又再度没入自己流出的积血中。
“是、背叛了……、他、在那个绝境……”兰堂的眼中,闪烁着生命之灯将熄的光芒。
“在离开途中、他……背叛了、我和祖国。于是打算杀我、从背后……堪堪躲过攻击的我、和保罗展开了死战、而后我将他……将亲友、亲手……”
“是吗。”太宰用仿佛会落在脚边的小声说。
“异能谍报员同伴之间的战斗,周围当然不可能不被波及到。会出现骚动。所以被军部发现,被军队围堵了吗。因此万不得已,才想吸取荒霸吐……”
兰堂没在血中,仰面翻身,澄澈的瞳眸望向中也。
“中也、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活下去。”似是耳语般,兰堂说道。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事到如今已经无法知晓了。”
如同喘息一般的声音,兰堂这么说道。“但是你……就算只是力量表面的装饰……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