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下意识点进他头像,在那个删除键上犹豫了很久,忽然清醒了,连忙松开。
自己都意外,自己竟然会生出这种幼稚念头。
动不动玩拉黑,这是小女生的把戏,无非是希望另一半主动低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是仔细想起来,蒋聿成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这么一想,她更加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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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聿成当然不是故意晾着迟
溪,
他那段时间有个很重要的海外项目要处理,
去了趟洛杉矶。
等他回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刚下飞机老管家就来电,说半山湖那边的那处高尔夫球场被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砸坏了,需要拨款重建。
那地方他不怎么住,让他自己看着办,需要钱就从他账户上支。
老管家却支支吾吾,说创面较大,他最好自己过去看一眼。
蒋聿成只好让司机把他送到那边,下了车,还没靠近就看到了直径五米的一个大坑。
他站在旁边好一会儿才回神,直觉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天降陨石这种千年难遇的事儿都叫他给碰上了。
高尔夫球场重建那几l天,他都住在这边。这日午后,泡了一杯伯爵茶坐在二楼露台上晒太阳。
手机“叮”了一声。
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捞过来看。
然后眉头微皱。
闻雪:[我妈妈让我给你带了点青团,是回苏州时外婆让她捎的。]
蒋聿成随手回复:[你给个地址,我让钟叔去取。]
闻雪:[我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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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溪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去找蒋聿成的。不过,那段时间有个新的契机。
“这个作业要爸爸签名。”这日,迟嘉嘉举着一副油画到她面前,可怜巴巴地说,“可爸爸的电话打不通,每天要交的。”
迟嘉嘉的作业多重要啊。
她想。
于是,她很没有心理负担地答应了:“我帮你过去让他签。”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顿时豁然开朗,换了件衣服,风风火火就开了她那辆玛莎拉蒂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