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后,又执起她的手略鞠了一躬,同时献上吻手礼。
迟溪一直咯咯笑:“你玩什么啊?多大年纪了,还来这一套?俗不俗?”
话虽如此,她唇角一直都噙着笑,显然非常受用。
肉麻兮兮的,可一点儿都不讨厌,真是怪事。
甚至有让她回到过去年少时的感觉。
迟溪转了转手里的玫瑰花柄,这才发现,他将上面的刺都拔掉了。
——还挺细心。
也对,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拿花时有这个习惯。
所以之前送她花时都会提前把花刺都拔光。
“坐。”蒋聿成迈步走到角落里,绅士地替她抻开座椅。
迟溪翩然坐下,将围巾摘下搁到了椅背上。
北京的气候和港城截然不同,冬季燥而冷,好
在酒店里都打着适宜的暖气。
这座山上据说还有温泉,有时间她倒是想去试试。
“吃什么?”他从侍者手里接过餐盘,替她翻开,修长的手指在硬纸页上轻轻滑过。
点到一道菜,抬头征询似的看她。
迟溪说:“我喜欢吃什么,你不是最了解的吗?你点不就好了。”
他笑了:“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擅作主张,不尊重你吗?”
迟溪啧啧了两声,打趣他:“所以,你问我的意见就是单纯的形式主义?让我觉得你很尊重我?蒋聿成,这么多年你这性格没改啊。”
他笑得牵动肩膀,靠倒在椅背里。
迟溪兀自铺着餐巾,懒得搭理这人了。
只低声道:“混蛋!”
一天到晚作弄她!
他却一本正经,在桌底下用鞋尖踢踢她的鞋尖:“我怎么就混蛋了?问你意见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迟溪抽回脚,优雅地微微叠起,斜放到一边:“你绅士,你有礼貌,你不混蛋,都是我的不是可以了吗?”
说完不忘翻他一眼。
蒋聿成眼底的笑容加深。
经理过来弯腰询问,是否需要音乐。
他想了想说:“小提琴吧。”
经理得令,忙点头推下去了。
迟溪觉得对方有些过于礼遇了,便问他:“你是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