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拢了簇火、点燃,点燃后又纳罕问他,“不过说起来,你烟瘾好像比我重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准备戒了。”蒋聿成说。
“戒了?你?”傅文远挑眉,眸光上下打量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蒋聿成任他看,耸耸肩,无所谓。
傅文远当时并不信,也懒得多问,只是说:“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个人。”
“那就别说。”
傅文远:“……”
这本来是句挑起话题的开场白,结果,他直接不咸不淡一句给她堵了回去。
有时候,这人简直不能沟通。
傅文远轻嗤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骞叔那边呢,不打算带你老婆去见他?”
蒋鹤骞曾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不过蒋聿成拒绝了,直说他心有所属。
当时,傅文远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蒋鹤骞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见他拒绝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傅文远不是很了解,直到后来有一次跟他一道出去玩,看到他在意大利某个街头被本地人抢走钱包时、他追了对方六条街抢回了那个钱包才明白。
倒不是为了钱,主要是那个钱包里有迟溪的照片。
他当时抢回钱包时第一时间不是报警,不是打人泄愤,还是打开钱包查看照片坏了没有。
傅文远完全不能理解。
他没怎么谈过恋爱,也没有很深刻地喜欢过另一个人。
“有时间我会去的,用不着你担心。”
“你说话能别这么含枪带棒的吗?你老婆也受得了你?”傅文远无语。
“她就喜欢我这样。”蒋聿成微笑。
这笑容差点没别傅文远气死。
对于气到别人这件事儿,他好像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管你生不生气,他反正无所谓。
在没遇到蒋聿成之前,从来只有自己气别人的份儿,遇到蒋聿成之后,完全调转了过来。
这一度让傅文远十分无奈。
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
蒋聿成回到室内,迟溪已经说完了,和那个女经理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站起来,他下意识替她捞起衣服披上。
其余人都朝两人望来,会心一笑。
迟溪也不忸怩,伸手拢了拢衣服、穿上,顺带和其余人摆了摆手道别。
走到外面她才看他一眼:“商务局也不忘秀恩爱
()?”
“没秀。”
他平淡地说,“如果他们感觉到被冒犯了,那是他们没谈过恋爱,嫉妒别人,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迟溪都懒得跟他争辩了。
路边有卖棉花糖的,她驻足看了会儿,出乎意料地走过去买了一根。
买完她举着站在路边舔了一口,笑着说:“小时候这种棉花糖只要五块十块的,现在都涨到二三十一根了。”
“没办法,物价飞涨,不涨的只有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