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没想到,翌日竟然下雪了。
早上起来推开窗户时,她人都有些愣怔。
北国风光,皑皑万里,不过如此。
视野里一片银白,窗外的松树枝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霜雪,整个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安静下来,连风声、鸟叫声……似乎都在这一顺消失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玻璃,谁知却摸到了一片冰冷。
她瑟缩着缩回了手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蒋聿成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迟溪瞪了他一眼。
“别瞪我了,我陪你出去打雪仗。怎么样?”
“你当哄小孩呢?”
“别闹,小孩才没你那么难哄。”
迟溪:“……”
不会说话你真的可以闭嘴。
“好了,脸色别那么难看了,我带你下去玩。”他无视了她难看的脸色,拉了她就朝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迟溪还记着刚才的事情,不怎么搭理他。
“啪”一下,一个雪球在她脚边绽开了花。
她怔一下,回头望去,发现是两个小孩。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操着蹩脚中文的外国女人连忙跟她道歉,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迟溪还没来得及发火,这母子三人已经逃之夭夭了。
她想生气也只能对着一团空气,憋了会儿l,老憋屈了。
可过了会儿l又觉得自己太好笑,p大点事,计较什么啊?
这都得怪蒋聿成,让她的心情坏到极点,这才接二连三遇到倒霉事。
她当时就没多想,弯腰揉了个雪团。
远处的蒋聿成还没任何防备,她已经将雪球朝他扔去。
精准、无误,砸在他肩上。
他穿的是敞开的大衣,有一些雪顺着衣领滑进了衣服里,很快融化成水。
迟溪忙跑过来查看:“没事儿l吧?我是想砸你肩膀来着的。冷不冷?”
她握了握他的手。
结果发现他手上戴着手套。
他笑了下,将手套摘下来,拉过她的手握住了她的。
迟溪感觉到了一片温暖,怔了下,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蒋聿成笑了:“你倒是挺会顺杆往上爬的。”
她甩开他的手。
他连忙追上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还拉了她两只手放上去,无奈地说:“好吧,我就是喜欢你顺杆往上爬的样子。”
迟溪:“那你这就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