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还是只能直视。
“我要和他结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除非你能永远将他留在身边,或者杀了我,不然,我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带走他。”
“我不会再退缩了。”
认真的眼神,司长安毫不畏惧地盯着男人,即使心中无比清晰彼此力量的悬殊,也会露出稚嫩的牙齿,拼尽全力咬回去。
不管是谁对上这样的眼神,都会在气势上有一秒的犹豫。
司明瑾顿了顿,突然笑了一声。
“那么,裴昀呢?”嘲讽与鄙夷的皮笑肉不笑,“司长安,你之前还说喜欢裴昀。你所谓一辈子的真心,就是这么轻易的东西吗?”
司长安的双唇颤了颤,那只握住手腕的手像是收紧的螺丝。
他转头,看了旁边的青年一眼。
游烛也正看着他,因好奇答案而停止了挣扎,被他拉着凑近了他一步,灰色的眼睛没有丝毫爱意。像是他所争执的、争取的,不过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想他只是一个路过他生命的过客,泯然于那千千万万个路人中。
于是司长安明白,游烛并不喜欢他。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是情敌,他是他讨厌的人。
可是,即使是这样……
司长安说:“我不知道。”
“我已经不能理解自己对于裴昀的执着,即使是那个时候,我也未曾想过我会和他一直在一起,我只是想要他爱我。”
所以在认为裴昀永远不会爱他后,司长安放弃了。
“但是……”
骤然收紧的力度,用力,那人被拉得踉跄了一步。
靠近了他的身边。
即使……
永远是那中讨厌的,不喜欢的眼神,永远也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司长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明瑾,像一只初磨出利齿的小狼,叼住它第一块、也是最喜欢的一块肉,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不会松开虞游烛。”
……
安静的房间,昏黄灯光下只剩司明瑾一人。
突兀地拿起鞋柜旁的花瓶,狠狠砸向紧闭的门。
“哗啦啦”的瓷器碎裂声,白色弧形碎片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停住。
说不清是因弟弟忤逆而愤怒,亦或者是他带走了他的人。
还是说,仅因那人是虞游烛。
如大坝决堤即将一发不可收拾,大口喘气赤红着眼睛。
手机铃声便是在这个时候响的。
属于稚童的笑声,嘈杂的喧哗中,带着些许干燥的杂音,脆生生的叫着哥哥。
这是一个单独的铃声,仅为一人设置。
纵使大脑已气到丧失部分思考能力,却还是极力平复着冷静,因为对面是他不可以再失去的人。
按下接听键。
“司先生,找到您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