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扬收起了双剑,走过去上下打量昌禾,挑眉大声说:“怕你们死的太早,我好戏还没看够呢。”
昌禾闻言,只说:“这种时候,你还是别说玩笑话了。”
明知谣看到他,诧异地问:“你来了,那书呆子呢?他没事吧!”
韩扬微微颔首,紧握手中的双剑,小声说:“他怎么可能会来?”
他为了施展完法术,任由他俩也深陷幻术于不顾。在路横心中,将此城的生灵吸收殆尽才是大事。
路横在害她,她还在担心路横?
蠢得……无药可医。
蠢得他不忍直视。
背后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路横恢复了凡人的装扮气喘吁吁地扶住门口,装出一副紧赶的样子:“呼——阿谣你没事吧!”
路横面色惨白,咧开嘴角苦涩地笑:“韩扬,你等等我。我也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他的手中还那种一把剑,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可他身体太过羸弱,一把剑让他拿在手中好像重铁,难以持续。
明知谣看到他捂住胸口难受的样子,却还是强撑着来“救”自己,心中一暖。
她慌乱地拿衣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藏起来满是血迹的右手,快步冲到路横面前扶住他:“我不是都让你好好休息了吗?”
路横摇摇头:“我放心不下……”
明知谣嗤骂说:“好了,都让你休息,魔兽已死,之后应当不会再有异样了!”
她扶着路横回去。
而昌禾则在查看魔兽的尸体。
很奇怪,明明刚才他和师妹砍中魔兽起码二十多次,怎会这尸身上都没有体现?
难道他刚才没砍中?
不应当啊,这魔兽不应当这么厉害的……结果却差点杀掉自己和小师妹……
昌禾眉心紧蹙,他直觉这件事情可能有异样。
但此事他不和其他人说,免得他们也一同劳神。
四人修整了一夜。
翌日天亮。
明知谣换了一身更厚实的衣服,可以挡住她右手上的伤口。
对此她还叮嘱昌禾和韩扬:“嘘,这事不能让书呆子知道,我昨晚一直躲着不让他看我的手呢。”
韩扬无言以对,最后说了一句:“小蠢货。”
话音刚落,昌禾就挽住他的肩膀,笑着威胁说:“不要说我小师妹。”
“虽然路横那个家伙是有些体弱多病,但他人还是挺好的,昨晚上提着剑就敢来帮忙?”
当初小师妹和自己分散,她被魔修追杀,还是路横想办法给她找了隐藏之所。
如今同行数月,昌禾觉得他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死的可能会比较早”。
可凡人都不是这样吗?
昌禾叹了一口气,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小师妹想要早些嫁给他的原因了。
明知谣看到他俩说话,转身进屋去陪路横。
书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大夫过来看过了。
大夫说他可能是昨晚上着凉、惊吓导致的昏厥。
明知谣趴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地抬手点了点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