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宁也气得很,跟着翻身爬起来,上前两步咄咄逼人质问:“那你开始的举动是什么意思,难道抱我进来避月亮?”
“你在那里叽叽歪歪,拿刀朝我心里戳,老子抱你进来,想让你呆在屋里反省,等想清楚之后,好跟着老子进宫过日子!”
康熙感到快要疯了,再低头看着被扯烂的衣衫,喘着粗气几乎没昏过去。
“你还算是女人吗?你娘的,你根本就是土匪!我就算不在意女人的贞洁,也不会这般儿戏。我是成天琢磨着想要与你生儿育女,也得你有了名份,留着洞房花烛夜再做这种事!”
卢希宁眼角抽了抽,原来康熙没那个想法。
不过,听到洞房花烛夜,她又梗着脖子冷声说:“我就算见识少,也知道洞房花烛夜是在成亲的晚上。我进宫就是做妾,哪来的亲事,屁的洞房花烛夜!”
“妾!”康熙两眼一黑,怪叫着上前拧住她的脸,气急败坏训斥:“你不仅狗胆包天,还敢说脏话!”
卢希宁脸颊吃痛,伸手去推康熙。他先前吃过亏,眼疾手快制住了她的双手,冲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改不改,以后还敢不敢了?”
“难道我说错了?”卢希宁不肯服输,冲他翻了个白眼,口齿不清说:“不是妾难道是妻?什么妃嫔,就是自欺欺人说得好听而已。既然不分妻妾,为何儿女有嫡庶之分,立嫡立长,难道这些都是随口说说的?”
卢腾隆跟卢希宁说过,赫舍里氏若是生下了儿子,以后就是康熙的嫡子。
康熙经常来找卢希宁,卢腾隆愁得不行,跟她说了很多后宫的事情,她现在懂得可多了。
卢希宁白眼快翻上天,康熙怒极而笑,无语望天,收回手放了她一马。
经过这一闹腾,康熙的郁气诡异全消,酒意也没了。见她捂着脸颊呲牙,没好气地瞪她,拍开她的手:“让我看看。”
卢希宁的脸颊被她揉得通红,康熙仔细看了一会,又喃喃道:“活该!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早灭了他九族。”
身上汗津津,晚风吹过又发凉,康熙看到被撕破的衣衫,那股气又隐隐在胸腔里翻滚,除了怒意之外,颇为意味深长地斜了卢希宁一眼。
这个混账!
要是他从了呢?
“进去洗漱一下!”康熙斜睨着卢希宁,“真跟个疯婆子般,要是被个疯婆子强了,老子真是得羞愧而亡。”
卢希宁不理会康熙的嘲讽,随手拍了拍衣衫,板着脸蹬蹬瞪跑进了净房。
洗漱梳好头出来,康熙也洗漱过,换了身衣衫,大马金刀坐在塌几上吃茶,拍了拍身边的塌几:“坐这里来!”
卢希宁只当没听到,走过去坐在了炕桌的另一边,伸手去拿茶壶倒茶。
康熙手快,已经先拿起茶壶,倒了碗茶重重放在她手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山大王请吃茶。”
卢希宁早就渴了,不做声端起茶碗吃了起来。
康熙目不转睛看着她,片刻后眯缝起眼:“卢希宁,你的身手很好啊,手在我身上乱摸一气后,我半边身子跟着发麻。真是鲁莽,也不事先想想,要是我没死死抓住你,你不得被摔得鼻青脸肿?”
卢希宁不想听他表功,只低头喝自己的茶。
康熙见她油盐不进的德性,已经见识过了她的狗胆包天,此刻她的态度已是小菜一碟。
不过,绝不能助长她嚣张的气焰,康熙语重心长细心教导她:“卢希宁,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要是我真没有忍住掐死你,看谁敢多说一句,你连冤都没处去喊。”
卢希宁想了想说道:“是啊,你是皇帝,我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打杀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告状,大清律对皇上没约束力。这也许就是我不愿意进宫的原因吧,因为我们之间太不平等了。”
康熙斜睨着她,硬生生咽回了怒气,嗤笑一声,“这句话别人说还行,你可没脸说。你可知道,我们动静这般大,为何没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