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言,温夫人摇头失笑,“这皖皖我却是不担心,瞧那南翎王爷定不会看上她。若是他心府当真深沉,皖皖有何才能为他所用?再者,这仪淳长公主与南翎王乃同胞姊弟,你女儿。。。。。。断不会成为云黎储妃的。”
看着妻子清醒的面貌,温卿麟无奈的笑了笑。
去往皇宫的路上,长宁满目喜色,温厌离是一脸的苦闷与惶恐。对于长宁来说,这是她为数不多接触新事物的机会,至少不用宅在家中数着指头过日子;而离开了舒适圈的温厌离,就像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陷阱中,万分挣扎。
被所有人保护长大的人,这接触外面的险恶,人生地不熟的,谁又能理直气壮的说不怕呢。
长宁无谓的耸耸肩,问:“阿姊这是害怕么?可来的都是小娘子,阿姊在宴会上也见过,母亲也答应长兄上下学接送,阿姊就莫要害怕了。”她不会安慰人,但有一点是,这又不是住里头了,一天来往就这么几个时辰,当真没什么可发愁的。
只见温厌离摇了摇头,一种似怕非怕的神情投过来,道:“并非害怕,只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那就让它不适应吧。毕竟人总是要脸面的。——长宁没再与她说话,心里嘀咕道。
下来马车,长宁放眼望去。一座座宫殿连成一座城池。而那处在中央的巍峨气息触目惊心,那金黄色的琉璃瓦格外辉煌,这多根红色巨柱上,雕刻着一条条回旋盘绕的金龙,庄重繁华。
长宁一下子就看呆了,有种乡野村妇没见过世面的既视感。
“长宁妹妹。”
远处,一声温柔的淑女音喊了她的名字。长宁侧身回头,便看见被奴仆搀扶而下的凌月,这皇家是将粗鄙的娘子拉去调教,温厌离或许是受到她的影响,但凌月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闺秀,莫非她还殃及到别人?
长宁好奇的问:“凌月阿姊怎么也会在此?难道你也要被拽进‘猪笼’里调教么?”此行不是什么好事,长宁只能想到猪笼一词来形容了。
凌月下意识的睨了温宸风一眼,笑道:“什么‘猪笼’,这可不兴说。我也是与你们一同来听学的。”
长宁似有似无的点头示意。
可在场众人脸上的神情却大有不同,长宁自是感兴趣的,凌月似笑非笑,温宸风与温厌离各有忧愁之色。不到一会儿,温穆林望向自己的兄长,连叫几声,后者都没听见。
他推了推,道:“阿兄想什么呢,这娘子们要进去了,你我回府罢。”
温宸风被叫回神,慌忙扯出笑容,道:“好。”
几人匆忙道别,温家两位兄长便上马,温穆林似想到什么后身形一顿,掉头朝这边就是一通胡说,有心人都知他在说谁。
“皇宫不比府里,得扶好自己的脑袋了。”
长宁看着少年的背影,再一次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