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宫门到金銮殿,这条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路上偶有反抗的守卫,亦是很快就被拿下。
只不过,离金銮殿越近,气氛越是怪异。
按说,金銮殿里必定知道他们打进京城了,今儿正常早朝,难道所有人都在殿内列队,等他们双方交锋?
皇上也许会这么做,但黄太师肯定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毕竟,人越多,越容易出状况。
难道殿内有什么问题?
秦胤止住林繁,说了自己的想法,道:“先让人去看看状况。”
林繁亦觉察到了些,想了想,道:“以赵隶的脾气,哪怕认输也会闹出些动静来,还是得动作快些。”
秦胤了然。
叫了几个脚程快的当斥候,他们这里亦加紧步伐。
忽然间,后头传来些动静。
林繁转过头去,越过一众兵士,他看到了一个许久不曾见过的面孔。
那是徐太傅。
老太傅许是怕走不快,便由次孙徐况背着,赶进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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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明天见~~,!
不管是能打的、不能打的,都是我大周的子民,大周的兵将。
遵循先帝遗诏、随我进攻京城的,是对大周尽忠;固守皇城、与我对峙的,亦是在为大周尽忠。
忠勤伯也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厮杀,才选择了投降。
大军已经在这里了,真刀真枪打,攻破城门也就是费些时间,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我现在劝说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刘湍咬住了牙关。
原来,林繁还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就是这事实与道理,太扎心了。
刘湍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人动摇了、迟疑了,如此畏手畏脚的,还怎么打?
树上那个,蛊惑人心真是一把好手。
“怕什么?”他低沉着声音,怒问身边兵士。
兵士哭丧着脸:“连忠勤伯都投了……”
刘湍咒骂了一声。
这是最关键的。
都说抛砖引玉,忠勤伯那显然是抛了玉。
玉飞出去,其他人还揣着手里的砖头,显得又愣又傻。
刘湍不再说什么,看了眼身边沮丧的兵士,走下城楼,到了宫门前。
这儿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个个心神不宁的,就等着再有人抛块东西出来,哪怕不是玉,砖头也行,只要哐当落地,立刻就跟上。
刘湍用力地抓了抓头皮:“妈了个巴子!皇上倒了血霉养出你们一个个废物!打都没打,就怂得跟鸡仔似的!”
边上御林都被他骂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