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繁就站在他眼前,他再往里头这啊那啊的,实在不方便。
最不方便的,当然还是林繁手里的那把刀。
内侍不敢再多话,重新开了条缝让林繁进去,又立刻关上。
其余人见状,不由着急。
内侍梗着脖子,道:“一把刀而已,能让他翻出花来?”
这就是嘴硬。
谁都知道。
内侍自己也清楚,可他没有良策。
看向底下虎视眈眈的永宁侯与众将士,所有人具是心里发憷。
奉命行事,却不想送命行事。
不过,话说回来,不行事,他们这些人,大抵也都是没命的。
一门之隔,金銮殿内,林繁一步步上前。
里头点着灯油,他迅速看清了殿内状况。
大臣们几乎都席地而坐着,因他进殿,有不少人匆匆站了起来,或是急切、或是担忧。
而赵隶,就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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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了。
赵临不会怕,更不会退,他有他的骄傲与底气。
这一点,老侯爷很了解,同时,他也知道,林繁这么问,亦不是在向他请教一个答案。
因为,林繁也一样清楚。
现在被关在金銮殿里,那么多曾经与赵临相处过的文武大臣也很清楚。
林繁若真是赵临的儿子,若他真的像檄文上写的那样,以父亲为荣,追寻父亲的脚步,那他就不可以躲在后头。
赵隶无疑是失败的,他不能继续当他的皇帝,会被林繁取而代之。
可他在龙椅易主之前,会极尽可能的,让林繁不舒服,也会埋下各种钉子。
永宁侯气得骂了几句粗话。
林繁却是笑了:“我先上去,老侯爷伺机而动。”
永宁侯知道劝不住他,也无法劝,便道:“老夫打听了,那纪太监不在里头,之前出来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赵隶要动手,也会等到纪太监事成,按说不会突然发难。不过,还是当心些。”
林繁颔首。
拾级而上,林繁走到殿前的长廊下。
饶是他两手空空,并无有拿兵器,一群守门的侍卫亦是如临大敌。
一个内侍把一侧殿门退开了一条缝。
林繁从一侍卫的身边经过,电光石火间,他右手一动,刷的一声,侍卫腰间的佩刀就被他抽了出来,拿在了手中。
内侍吓得两股战战,啪的又把殿门关上了。
侍卫们亦是心惊不已,纷纷拔出佩刀。
“紧张什么?”林繁握着刀,拖着语调,漫不经心地,“孤身进虎穴,我又是恐慌又是不安,拿把刀防身而已。”
恐慌?
不安?
这话,谁会相信?
“不能带兵器进殿!”内侍鼓起勇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