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攻城、还是进皇宫,他们都是分兵两路,只知对方大概,却不知其中细节。
而那些细细碎碎的,是林繁最想要与秦鸾分享的。
秦鸾听得很是认真,等听完后,又说起了自己这厢的状况。
西城门外,忠勤伯与万姨夫大水冲了龙王庙,也是因着万姨夫得了守将腰牌,二叔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损失掌握城门守卫。
又说在西宫门里遇着了黄逸,黄小公子擒贼先擒王。
之后更是凶险,若是再迟一步,淑妃就危险了。
即便钟嬷嬷能救淑妃一次,但她们两人,若没有等到援兵,四拳挡不住皇太后身边那么多手。
随着秦鸾讲述,小小的符灵从她袖中钻了出来,瘫在了桌面上。
林繁睨它。
符灵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了无生趣”、“委屈至极”的氛围。
“它这边上的红丝是……”林繁注意到了符灵的变化,它那薄薄的身体边上,染了一丝红线,“血?”
“颜氏的血,它搁了颜氏的手才拦下了簪子,”秦鸾笑了起来,“它嫌血难看。”
林繁把它提起来,认真看了看:“是很难看。”
符灵一听这话,越发生无可恋。
秦鸾说它:“我倒是想替你洗洗,偏你扛不住那水,光擦也擦不干净,你说怎么办?”
符灵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办。
林繁见它越发可怜兮兮,问秦鸾道:“真没办法?”
“沾点白色的颜料遮一遮,”秦鸾实话实说,“要么干脆全涂红,阿鸳说红色的喜气。”
林繁看了眼秦鸾,又看了眼更加低落的符灵,朗声笑了。
他听出来了,阿鸾再逗符灵玩。
红色的符灵吗……
不够隐蔽,火红火红的,但确实看着喜气。
“红双喜,”林繁轻声道,“红双喜最是喜气。”
掌心落在了秦鸾的手背上,包裹着扣住手指,林繁道:“可惜,还得等些时日才能看到。”
并非林繁拖延,而是各种事情太多了。
废庆元帝、布置登基大典、祭祀皇陵、追封先太子,哪怕是按部就班,也够礼部的大人们忙上数月了,再添一门大婚立后,真要成陀螺了。
与其仓促着办,林繁更希望等其他事情忙完了后,礼部能把绝大多数精力都投入到这一桩上,如此才周全、也隆重。
他想给阿鸾最好的,也应该给她最好的。
而最好的,需要时间、人力、心力来打磨。
秦鸾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莞尔一笑:“方天说得一点都没错,往后下棋吃点心,都难了。”
白天出宫都会有一堆尾巴,更别说夜里翻墙来永宁侯府了。
林繁也跟着笑:“那就只能辛苦阿鸾你进宫来了。”
“御史大人们的嘴可是半点不留情面的。”秦鸾道。
“他们可挑不出我多少错,”林繁成竹在胸,“谁让我有一位好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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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香。
林繁用得快,连面带汤,一碗见底。
吃完了后,他才不疾不徐与秦鸾说早上的事情。
无论是攻城、还是进皇宫,他们都是分兵两路,只知对方大概,却不知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