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确实骗了赵隶。
什么下毒药、弄失踪,他真要对赵隶下手的时候,才不来那些呢。
他会选择直接动手,而后,认认真真与老大人们说清楚明白。
那些手段,弄得再天衣无缝,在明眼人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捅不捅破都一样。
不止自欺欺人,还会与人离心。
倒不如干净利索些,问题都摆出来,辩也好、吵也罢,实实在在的,人心才不会隔了肚皮。
“不过,”方天问道,“您骗他做什么?他在这里翻不出浪花来。”
林繁道:“让他惜命些。”
一间屋子四面墙。
墙总归是硬的,真想寻死,撞墙肯定能撞死。
林繁也不是光说假话了,起码,为了老大人们,这句是真的。
方天琢磨那句话去了。
林繁见他琢磨了一路,抬手敲他脑袋:“这么想不透彻?”
“不是,小的在想别的,”方天嘴巴快,道,“有没被您骗过的人吗?”
话已出口,方天自己也品出来了,这话意思不太好。
骗人这事儿吧,也不全赖殿下。
想想以前赤衣卫里办案子,没有几分真掺几分假,怎么能有收获?
再者,还有很多谎话,出于殿下的善意。
就比如说殿下的出身,殿下以前瞒着他,亦是为了他好。
林繁并不介意方天的失言,反倒是笑了起来。
“谁说没有?”笑意漫上眼角,林繁道,“阿鸾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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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后期注水的,我???
放假不香吗?
我要在这里每天辛苦4000字……
我天天想放假都已经想疯了,上个月你们就已经在听我喊放假了。
明天见。,!
赵隶恨得几乎吐血。
“那你想到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想看朕的笑话?”
“有什么好看的?”林繁反问,“留您性命,不是为您,只是为了老大人们,仅此而已。”
虽然,老臣们都背弃了赵隶。
可说得准确些,他们背弃的是作为皇帝的赵隶,但在他们眼中,赵隶又不仅仅是皇帝。
这是主公家的小公子,是他们的晚辈,是学生,是相处了三十余年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走错了路,可以打、可以骂,也可以杀的。
都是从乱世走来,都知道皇权是什么东西,谁都不可能天真,永绝后患与个人情感,孰轻孰重,都分得清。
因而,今时今日,没有哪一人在林繁面前为赵隶求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