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为何只幽禁废帝,他们多多少少能体会。
这事儿,劝吧,那就是把皇太孙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劝吧,又替皇太孙难受。
琢磨来琢磨去,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罢了。
嘴上都别提了,记在心里就是。
他们这么几个老头子,能回报给皇太孙的,就是好好做事、为大周出力,倘若皇太孙以后有任性的地方,他们就压阵,堵一堵御史们的嘴。
至于皇太孙会在什么事情上任性?
那用脚指头就能想出来了。
秦家丫头是只凤凰,皇太孙与她又走得那么近,又有那么多缘分,情谊可想而知。
先太子当年等着儿子降生时,就摆明了没有立侧妃的意思。
这儿子太像爹了,一准也那样。
到时候,御史们少不得反复念叨。
那他们就多费些口舌,让御史们念叨别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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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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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精髓”。
秦鸳没眼看了,转身就去东园寻秦鸾。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当下就把父母两人卖了个精光。
秦鸾笑得直不起腰。
秦鸳也笑,笑着笑着,又严肃起来:“大姐是不是很快就要出阁了?”
“反正今年不嫁。”秦鸾道。
秦鸳撇嘴,今年就剩个整腊月了,皇帝娶皇后,能办得下来才怪了呢。
秦鸾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脸颊:“真想知道?改天我沐浴更衣,亲自算一个良辰吉日。”
“那你往后几年算,”秦鸳知她逗趣,也便说着笑话,“再算个三四五六年。”
这一晚,秦鸳如愿以偿,在东园说趣事说到三更天,再和姐姐一床睡。
而天将将亮时,永宁侯起身,进宫上朝。
朝房里,已经到了不少人了,彼此互相行礼,谁也不提这变天的事儿,仿佛一切如常。
直到,徐太傅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诚然,大伙儿都听说徐宅外头的墙拆了,可他们没想到,老太傅竟然真的上朝来了。
徐太傅在一片尴尬之中,显得怡然自得。
时辰到了,一行人列队进金銮殿。
抬头看去,龙椅边上还摆着一把椅子。
在列的也没有傻子,一看就知道意思——皇太孙还未登位,还是殿下,不坐龙椅,也不能傻乎乎地喊什么“万岁万万岁”,比照着是皇子监朝的那一套。
有参照,就好办了。
就怕没有,轻了重了都为难。
林繁大步上殿,坐在了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