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楼的虾粥,”秦鸾道,“方天好本事,让人东家下午开工,熬好了送进来,我让厨房里温着。”
赵繁一听,笑了起来:“就这些事情,他数一数二的机灵。”
一碗温热的粥,入口绵软,舒服熨帖。
身边伴着饮粥的人,莞尔温和,情真意切。
赵繁放下了碗,一手拿勺,另一手,握住了秦鸾的手。
这是他的阿鸾,是他的凤凰。
碧梧栖老凤凰枝。
凤凰落下的地方,才是凤凰枝头。
“阿鸾……”赵繁唤了一声。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与秦鸾说,他的心境,他的欢喜,他的追求与抱负。
那些话,足够他与她说上一辈子。
可是,今夜很短,哪里能说那么多呢?
不过,有一句话是他万分想说的。
“宫里很乏味,也很拘束,”赵繁缓缓地,说得很认真,“这种乏味与拘束,与山上的生活又不一样。
你不用去担心那些,想怎样就只管怎样,想画符就画符,想练功就练功。
我娶你,又不是为了把你困在凤宫里。”
鸾鸟有她的翅膀,有她的天地,会飞,也会落。
而他,得茁壮着,枝繁叶茂,能让鸾鸟有一番天地,也能让她想要落下时,一眼就能看到摇曳着的枝头。
“不用管老大人们念叨什么,”赵繁笑了,笑得很得意,“他们事儿多,顾不上这些琐事。”
秦鸾闻言,忍不住笑。
确实顾不上。
有个不让他们空下来的皇帝呢。
“哪个敢有那等空?烦都要被烦死了。”秦鸾道。
“他们以前在背后说我烦,现在当面说了,越说,每日精神越好,我看他们各个容光焕发,”赵繁笑着,道,“所以啊,让他们说,我反正不烦。”
秦鸾弯了弯眼,看着他道:“我也不烦。”
乏味也好,拘束也罢,她看得并不重。
山上有山上的快乐,因着师父的关心与母后的陪伴,她那几年,回忆起来,很是幸福。
将来,亦是如此。
只要身边有爱恋之人相伴,与他一起,皇宫也好、市井也罢,终有她的乐趣。
她选择了这里,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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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天,正文就到这里了。
我们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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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秦鸾抿着唇忍笑。
余尚书能不好说话吗?
受了百官大礼,两人才又往后宫方向去。
凤宫里,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