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顾随来了,你快出来。”
徐华安挑剔地把顾随从头打量到脚,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好的地方。
在关月期待的目光中,他半天才憋出一句:“长得还行。”
蔡锦噗嗤一声笑了:“我看小伙子不错,配关月挺好。”
关月亲昵地拉着顾随:“你和师傅聊聊,我去撤针,叫他们起来喝药。”
关月先去给徐华平撤针,邓白术跟着进去了。
蔡锦也识趣地回房间,等着关月一会儿过去。
外面大厅,就剩下徐华安和顾随。
徐华安背着手站在那儿,顾随连忙给他端了一把椅子:“师傅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徐华安斜了他一眼,坐下。
这里只提供开水,顾随给他倒了一杯:“关月做了一些养气茶,特别适合您喝,一会儿我给您送一包过来。”
徐华安:“再好也是关月做的,又不是你做的,用得着你拿来做人情?!”
“师傅说得对。”
徐华安得意:“关月啊,做啥都是最好的。”
顾随:“我也觉得。”
顾随试图拉近关系:“关月说,她才来的时候,师傅教了她很多,要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她的优秀有您的功劳。”
徐华安端着水杯,突然叹了口气:“关月啊,这孩子心里苦。”
徐华安当初在大青山捡到关月的时候,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一群狼冲过来,他吓得发抖,关月能眼都不眨地抢过他手里的药锄把一群狼弄死。
解决完狼群,她转身要走,当时的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叫住了她,带她回家。
那时候,关月经常冷着一张脸,他就经常逗她,让她多说话,给她做好吃的,带她去青山县逛逛,多见点人。
就这样,她一点点地接受了他,也接受了这个时代。慢慢地,也会笑了,性子也变得活泼起来。
徐华安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有一天傍晚,彩霞满天,她坐在悬崖边,望着山下的清溪村发呆。
他去叫她回家吃饭,她回头跟他说:“师傅,我要好好活着。”
那一瞬间,他内心的震惊,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希望,阴差阳错之下收的这个小徒弟,能够如她所说的那样,好好活着。
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徐华安在顾随眼里看到了心疼,就这一眼,他对顾随的芥蒂就放下了:“我看得出,关月很喜欢你。作为她的师傅,有些话我必须说,你要敢欺负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们徐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家,我徐华安的弟子,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顾随笑了:“师傅,你要多住一段时间,你就知道,根本是她在欺负我。”
关月给徐华平和章明锐撤针之后走出来:“你详细说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双手叉腰,小眼神儿凶巴巴的。
顾随笑着看了一眼徐华安,徐华安尴尬地扭过头。
关月得理不饶人:“顾随,你污蔑我!”
顾随哄她:“对,都是我的错,你要什么赔偿?”
关月嘿嘿一笑:“我想吃火腿。”
“今年做的火腿还没好,去年的火腿就剩下一根了,吃完就要等明年了。”
“可是我好想吃。”
徐华安心疼徒弟,凶了顾随一句:“她想吃就给她吃,不就是火腿吗?回头我去金华一趟,买几根给你们送过来。”
关月高兴了:“还是师傅好。”
被关月哄了一句,徐华安乐得嘴巴都咧开了。
徐华平和章明锐从屋里走出来,虽然不是红光满面那样好,但是和上午相比,明显状态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