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被撩得直接抱起她,略显粗暴地把她扔床上,关月一点不生气,笑着伸出修长的腿去勾他的腰。
顾随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往上涌,脑子那一瞬间都不管用了,直接摁着她死命地亲。
关月想起一件事,把缠在手腕上的小黑丢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关月一使劲儿,两人翻了个个儿,她坐在他的腰上,两人十指相扣,她的长发垂下来,在他胸口扫了一下,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关月哼笑;“今晚上你完了。”
顾随眼底有火光,他要让她知道知道,究竟是谁完了。
到了后半夜,卧室里暧昧的气氛变得浓烈而放肆,放狠话的那个女人,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某人的腹肌,海潮起伏,朦胧间不知道身在何方。
“不,不要了。”
有力的臂膀死死抱着她,低沉暗哑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拒绝她:“不行!”
关月眼角浸出了眼泪,软绵绵地打他:“我要睡觉。”
顾随亲了一下:“你睡!”
关月:……
今天晚上,关月深刻理解到那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看看,她以前仗着顾随不敢对她怎么样,就一个劲地逗他,现在好了,今天全部一次性报回来了。
关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
总之,第二天早上她衣着整齐坐到桌前吃饭的时候,她都还没醒。
顾随捏着她的脸颊:“月月,醒醒,吃了早饭我们要下山了。”
关月被他抱到餐桌前,直接趴桌子上接着睡,吃什么饭,别打扰她睡觉。
顾随又心疼又后悔又好笑,抱起她去沙发那儿,让她靠在他腿上继续睡。
反正这会儿时间还早,说好了开学典礼十点半开始,再等三四个小时出门也行。
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天色慢慢变亮,阳光穿破云层洒下一道道金光,森林的浓雾一点点散尽,苍翠的森林近在咫尺。
过了早上最冷那一会儿,山林间的小鸟也肯飞出鸟窝出来找食吃,叽叽喳喳地闹着,在顾随怀里睡得脸色红润的关月,这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水汪汪的杏眼,挑起的眼尾,有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
这时候,山下的人都着急疯了,十点半开学典礼,十一点半制药厂开工典礼,现在都九点半了,关月还不见人。
小马他们跑到木屋,木屋的门都是锁上的,根本不见人。
“关大夫他们是不是进山了?”
“关大夫在山里面还有房子,咱们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小马让大家伙儿别急:“顾大夫是有数的人,肯定不会迟到。”
“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他人先下山,该干什么干什么?宾客都进来了。”
开学典礼肯定要在山谷里的学校举行,这会儿来参加典礼的贵宾们,都在学校前面的广场上等着,邓为民和邓为家笑着陪客,心里面也有点慌,关月怎么还没来。
关月醒来,一看时间,三两口吃了早饭,一蹬腿上树,小黑赶紧飞过去缠着关月的手腕。
“真是的,你怎么不叫我?”
“赶得及,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关月生气:“我睡不够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别生气,马上到了。”
这一路出来,关月连东张西望的心都没有,一个劲儿地往外跑,赶在十点零几分,终于在木屋后面落地。
“关大夫,你可算来了,领导们和宾客们都到了,李部长上来催几次了。”
关月撩了一下头发,故作淡定:“来得及,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