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心里祈祷,祈祷程砚青和那群衣冠禽兽一样,都是一群伪善的人。喜欢拯救失足少女,喜欢当救世主。
她赌对了,他想当她的救世主。在她向他靠近的一瞬间,站在不远处的程砚青便察觉。
随后没在犹豫解下身上黑色冲锋衣,急步走到她身边,将衣服盖在她身上,遮住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肤。
会所里提供的衣服,暴露清凉,廉价,是一眼便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它们的作用已经脱离了衣服的范畴,为的只是更好的服务那些男凝。
“别怕,我带你离开。”
她脚下是高跟鞋,身上是他的衣服,他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他说,要带她离开,让她别怕。
玉荷不知道程砚青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又是以什么心态要在哪里等她。
但她知道,自己赌对了一半。或许,程砚青会替她保守秘密。
他们握着手背离华灯世界,穿过一个个杂闹的人群,无人在意无人注意,一直到在一个暗角停下。
是个昏暗,陌生,看不见尽头的黑巷子,也是个绝佳的谈话地点。
“告诉我,为什么”
像是偷情的小情侣,他将她带到一个小巷子里,抵在墙边问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他其实知道她不愿意。
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抗拒,眼角的泪,羞于见人的眼神,都是那么明显。
靠着墙的人,张了张唇想要回答,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说她在那里长大,还是说她妈妈是个职业情-妇。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让她觉得丢脸的存在,她不想回答,却没办法不回答。
她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我不愿意,我不想。”
“是他们威胁我,不愿意就要打死我。程砚青求求你,不要和别人说好不好。”她裹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遮掩自己的不体面。短到令人发指的裙子,露背上衣。每一样,都让她恨不得去死。
对面少年穿着体面舒适,昂贵的面料,挺拔的身形。不染世俗的眉眼,都让她知道两人不属于一个世界。
他干净的令她嫉妒。
心中闪过很多情绪,玉荷却只能哭的可怜求他不要告诉别人。甚至她已经做好要下跪求他的地步。
在那个地方长大,最没用的就是自尊。她只是想活着,好好体面的活着,就算下跪也在所不惜。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问:“多久了,你在这里多久了。”他问多久,玉荷又怎么会听不懂他其实是在问,她做这种事情多久了。
那样问,只是想要给她留点脸面。
知廉耻,也明白这种事情有多不堪的玉荷,在读懂那句话后更加崩溃。
她急忙解释:“没有,今天是第一天第一天遇见了你。”说着她又抬起头,急切道:“程砚青你不要说好不好,我求你。”
说着,女孩又要哭。
程砚青这次回答的很快:“我会替你隐瞒,但更应该报警。”他说的确定,并且已经去拿手机。
“没用的,他们知道,他们蛇鼠一窝。”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已经按出去几个键的人动作停顿。
他抬头看向靠在墙上的人,麻木到近乎平静眼神。
“你打过电话。”
“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