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瞬间来了兴趣,异色瞳闪闪发亮:“然后呢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是不是哭着求他了?”
“我说……”
产屋敷千穗摇摇头,苍白的唇角浮出细风扶柳般柔和的笑,“去死吧,崽种。”
左手粗暴地薅住真人垂在胸前的蓝色中长发,拉得他一个踉跄,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捏在右手掌心的软藤教鞭再次跟他的脸发生亲密接触,登时。留下一条条红肿滚烫的印记。
“就凭你,也配跟我谈来生?”
“就凭你,也配要我求你?”
“就凭你,也配拿捏我的生死?”
她语调不疾不徐,字正腔圆的话里满是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仪,一如手中裹挟雷霆之威的软藤教鞭,分分钟让人有跪下道歉的冲动。
“之前,你不会以为是你跑得快,我找不到你,所以你才会活下来吧?”
“愚蠢之徒!”
“是我宽宏大量,是我不想跟将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
“你不跪下感激我的仁慈不说,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来骚扰我?”
“真人,你活腻歪了就自己去死好了,不要来打扰我!”
“下辈子见?呵,鬼才会跟你下辈子见!”
“爬啊!”
无所不能的真人,再一次陷入单方面被殴打的处境。
现在的他,虽然咒力是自由的,可灵魂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在劈头盖脸的抽打中,他顶着生着异色瞳的脸,委屈巴巴瞅着她胸口,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
他确实感觉到自己摸到了她的灵魂,也真切感受到了灵魂扭曲的迹象,可为什么……一眨眼见就恢复了?
难道,这就是非人的,不同于诅咒的力量吗?
所以——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下意识瞅向身穿五条袈裟的男人位置。
男人似有所觉,仰起头,冲他和善一笑,双手耍赖地一摊,意思是与他无关,狐狸般圆滑的眼中满是乐子人的餍足。
产屋敷千穗下手再无保留,软藤教鞭抽在身上,鞭鞭到肉,骨折肉裂。
饶是皮糙肉厚的真人也有些承受不了,近乎要被祓除的恐惧不受控制蔓延至心头,这让他下意识双臂交叉,叠在面前,想要挡住她抽得虎虎生风的软藤教鞭。然而,下一息,只感觉头皮一阵撕扯的疼,身体不受控制前倾。
然后——
被一手肘捣在脸上!
手肘骨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嗑在他鼻子上。
刹那间,鲜血狂涌!
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真人(捂着汩汩流血的鼻子)(试图找回面子):所以,那人也被你打得很惨吧?
千穗:不哦。说完后,我就变成了片片,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