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摸了摸鼻子走了过来,他道:“有父皇看着呢,臣弟哪里敢做亏心事。”
“是吗?”萧锦神色语气越发的冷了:“以前说一年回来一趟,现在几年都不见人影,这也不叫亏心事?”
“算是吧,臣弟这不是抽不出时间么。”萧善干巴巴的说道。
萧锦却越发不依不饶:“是抽不出时间,还是不想抽出时间?”
萧善想也没想的说:“的确是抽不出时间。”
萧锦冷哼了一声:“我听说你在云南的日子过得潇洒的很,还趁机同戍守边境的将士打了一场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抽不出时间了。”
萧善脸色越发干巴。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肯定以为萧锦这是在敲打萧善,让他不要插手云南边境的事。
可只有萧锦知道不是,他看着萧善心虚的样子软了语气:“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有谢追在一旁护着我呢,哪里会受伤。”萧善笑道:“何况我们离战场很远,站在城楼上也不过是给下面的人打打气。”
萧锦嗯了声:“没受伤就好。”
那厢谢追正在和谢沉说话,兄弟二人也有这么些年没见了。
看到谢沉意气风发的样子,谢追心里很为他高兴。
谢沉若不是因为眼睛之故,早就是这模样了。
谢沉则道:“过两天回家聚一聚,你还没见过我那孩子吧,回去就可以见到了。”
谢追道:“大哥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可他们都知道谢奕并不是谢沉的孩子,不过谢沉执意说这孩子是他的,谢随也默认了,那这孩子就是谢沉的,从他被谢沉带回京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谢家的小少爷了。
这些年谢沉在朝堂上站着,越发沉稳起来,此时听到谢追一句话,他很欢喜的笑了。
在他扭头的时候,谢追无意中看到他脖颈处有淤痕。谢追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儿郎,自然知道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他蓦然睁大了眼。
这些年谢沉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这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谢沉注意到谢追震惊的目光,他伸手无意识的摸了下脖颈,他把衣领微微往上提了提,脸上不可控制的浮起几许红晕和些许的尴尬。
谢追收回目光没有吭声,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谈论这些问题。
萧锦把萧善给狠狠说落了一番,最后还是萧善提起了太上皇,说时间不早了,先回宫吧,萧锦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
萧善恭送萧锦坐上御辇,自己才回到马车里,松下帘子,他狠狠松了口气。
一群人开始回宫,车马陆陆续续的前行。
马车内萧善看着心不在焉的谢追很是纳闷:“怎么了?”
谢追看着他动了动嘴,最后摇头道:“没什么。”
事关谢沉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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