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沈轶身形一晃,出现在殷凌轻床边。
他突然现身,殷凌轻被吓得不轻。
重伤的剑修身体不动,手臂却悄然往旁侧挪去。
沈轶也不着急。等殷凌轻面上流露焦灼,他终于含笑开口,问:“你在找这个吗?”
说着,沈轶摊开手,掌心里露出一张黄符。
原来早在殷凌轻开始摸索时,沈轶已经先一步用神识探去,将这张符纸拿到手。
黄符是一张单向传信符。不止符纸粗制滥造,画符之人一样水平不佳,上面的灵气完全锁不住。像是一台沙漏,每时每刻都在往散去。
在沈轶眼里,完全是张废品。
他只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就将其捏成一团,扔到一边。
黄符滚到角落,殷凌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沈轶知道他怕自己,却不在意。
他只是来帮殷凌轻摆脱命运、与天相斗,不必多做其他。
既要改命,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明白殷凌轻原本的命运。
想到这里,沈轶一心二用,一面端详殷凌轻的伤情,一面联通纸人耳目,听起宁星予处的动静。
纸人从门缝钻进屋中时,殷家主正难以置信,不明白宁星予为什么会为程家传这种话。
可随着宁星予条条分说,殷家主逐渐沉默。
到最后,他问宁星予:“只要将聚灵珠交给程家,程家就会给凌轻治伤?”
这个“治伤”,是指放弃为殷凌轻修复经脉,只专注治疗皮肉伤口。
能保住殷凌轻的命,也只能保住殷凌轻的命。
宁星予听了这话,断然回答:“正是。”
殷家主目露痛苦,喃喃说:“这……唉!还是要让凌轻来决定。”
沈轶听到这里,心头了然,低头询问:“你道侣要把你这颗聚灵珠拿走,你不愿意?”
殷凌轻错愕,过了好一会儿,才克制地说:“尊者一定搞错了。”
星予怎么可能把聚灵珠拿走?
倒是眼前这个人,来历不明,开口就是挑拨,十分可疑!
沈轶淡淡道:“一盏茶工夫后,你爹和宁星予会来告诉你这件事。”
殷凌轻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是那魔修同党,要来离间我和星予的关系?!”
沈轶看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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