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不置可否。
两人话音乍听起来没头没脑,但落在蒋玄耳中,他大脑快速转动,飞速理出一条线索。
真言丹?……如果确实是他想出来的两个字,莫非是能让人口吐真言、不说假话的东西?
因事先已经知道沈轶医术怎样高超,蒋玄这么想来,除了可以说清事实的欣喜以外,竟然没有多少怀疑。
他是这样态度,旁人又有不同。
围观的江湖客们之间已经传出零星声音。他们倒不是全部相信陈文渊的话,至多是对杨清笙的事情有些许好奇。如今注意力被转移,其中一人直接开口,询问:“沈兄、兰兄,你们说的‘真言丹’是什么意思?”
沈轶微笑一下,拱手回答:“不瞒诸位所说,我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名山大川,惯爱深入荒无人烟之地,找寻明药、明毒。这真言丹里最重要的一味引子,便是我从海上一座岛中得来。”
他这话纯粹是信口胡说,不过旁人都被他的描述吸引,倒是没人反驳。
“那岛上没有人烟,我带着的干粮又已经吃完,只好跟着岛上的动物,去寻找能够入腹的东西。就这样深入岛中,我却惊觉,自己之前想错了。”
“哪里错了?”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沈轶道:“岛上并非无人,只是都是前朝遗民。不,并非‘前朝’,而要追溯到千年之前。”
旁人瞪大眼睛。
沈轶娓娓道来:“他们因要避开战事,于是举族出海。到今时今日,竟是不知世事变迁,朝代更替……他们抓了我,还当我是外间去的奸细,于是喂我一种草药。说来也怪,我吃了那药,他们再问我身份、来历,我要么不说,要么只能说出实话。
“听完我对外界的描述,岛上的遗民们大为震撼,又丝毫没有怀疑。他们给我解绑,设宴招待我,还朝我赔礼道歉。等到宴上,我有意问他们,难道不担心我说了假话?他们便笑道,吃了那真言草的人,还说不出假话——我这才了然。
“往后,从那座岛上离开时,我带走许多草叶、草种。在外试着种了些,长势平平,好在勉强能用。我用这草叶炼丹,做成更好携带的药丸,便是‘真言丹’了。”
蒋玄当机立断,说:“我吃!”
江湖客们:“……”
他们看了、听了前面的一通,如今看蒋玄态度坚决、毫无惧色,面上又有不同。
新的议论声响起:“是了,蒋二哥历来最心胸开阔、惯好仗义执言……要说他有意诬陷谁,我是不信的。”
“你们莫非没听过蒋三的名声?我刚刚就想说了,管你们出了这门,随意找人打听,谁不知道蒋三就是一个欺男霸女、整日胡来的无赖、恶棍。蒋二哥的名声,都得给他折去。与其说蒋二哥诬陷他,不如说他能做出诬陷蒋二哥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
这些话音入耳,人心又被拉回蒋玄那边。陈文渊咬咬牙,面色难看,说:“诸位请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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