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郎完全懵了。他难得有这样的情绪,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柴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蒋三分明是知道外面有人来了。他不知道外面是谁,于是胡乱喊着两个家丁的名字,哀求他们进去。
蒋大郎听了片刻,咬紧牙根。
其他人说起蒋家这个大儿子,往往会用“温润”两个字来评价。他与自家三弟不同,虽然会去花楼谈生意,却从未接触其中的男女。倒不是因为他多清高正直,主要蒋大郎对这种事的兴趣本身就不大,他更看重能被捏在手上的钱财。
平常与自家正君在一起,往往也是草草了事。两人成婚多年都没有孩子,反倒两个弟弟身边都有动静,有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个。
因为“觉得无趣”,蒋大郎对花楼里的很多花样,是很陌生的。
他比不得蒋三经验丰富。难怪这会儿听着蒋三说出来那些话,那些让人惊愕的粗俗言语,蒋大郎会不知如何应对。
他连“把蒋三家里那些事说出来,好让蒋三痛苦”的心思都没了。最后,堪称落荒而逃。
门口两个家丁用同情地目光看着远去的蒋大郎,一扭头,又交流起哪家柚子便宜。
没办法,这两天家丁们对这玩意儿的需求量暴涨。除了柚子,还有木炭。虽然木炭不便宜,但总好过沾了晦气东西啊。
而蒋大郎,他走出许久,终于慢慢冷静。
回到家中是在上午。等到午饭吃完,蒋大郎与黄正君一同午睡。
他在梦里见到蒋三。
早晨只是听到蒋三的声音,到梦里,一切都被补全。
等到梦醒,黄正君迷迷糊糊地在蒋大郎怀里,原先还倦着,后来察觉什么,有些惊讶,说:“大郎,今天怎么——?”
蒋大郎心烦意乱,正在难以接受的时候。偏偏黄正君已经缠了上来,他不得不勉力应对。
黄正君察觉到丈夫今日的不同。他想不明白原因,但心中欢喜。两个人成婚多年,之前蒋大郎在生活上与他相敬如宾,没什么好指摘的。唯独一点,他每次回娘家,都要被拉着问上半天孩子的问题。
黄正君烦恼至极,甚至对家人有了怨怼。蒋老爷都没催,蒋大郎更是放任自流态度,自家又急个什么?要是蒋大郎有其他姨娘、侧君,黄正君也许还要焦躁。可又没有,蒋大郎真的只是不感兴趣、专心于家业而已。
可被催来催去,时间久了,黄正君也有点自暴自弃。
有个孩子也不错。
堵住别人口舌,也能让日子别这么无趣。
之前是没办法。蒋大郎没兴趣,他总不能把人捆来吧?现在就不一样了。
半个下午,都被这对夫夫消耗。
到了晚间,黄正君温柔地给蒋大郎端来晚饭。两人没再出院子,一个算账,一个在一边研墨,也算琴瑟相和。
只有蒋大郎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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