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珠上了江延东的车以后,一个不经意的瞥眼,便看到江延东穿着那日她缝补过的衣服。
他还有一件西装放在身后。
余掌珠一直侧着头。
江延东的侧面如同塑像般,坚毅又刚硬,特别招惹人——招惹女人。
江延东的车开得不快不慢,他一如既往地从容。
余掌珠盯了他有半分钟。
“我有那么好看吗?”他问,面朝前方,都不曾看过余掌珠,口气也是漫不经心。
余掌珠才回过神来,“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不能穿吗?”他问。
“不是。我是觉得,补过的衣服,你不可能穿的。你以前也都没有补过的衣服。”
“这次想穿了。放在车里穿。后面有备用的。”
余掌珠转过头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觉得心里暖暖的,笑意漾在脸上。
她补过的衣服,补得还很蹩脚,可他还是穿上了。
良久,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希望我做一个贤妻良母?”
“能做最好。不能做不强求。我爸这一辈子,吃尽了女强人的苦头。”江延东说。
余掌珠心里的暖意越来越浓了,笑怎么都憋不住,只能紧紧地抿着双唇。
所以,她偶尔做一次贤妻良母,他很开心。
衣服整日开车穿着,当然只在车里穿,出门就换上别的衣服。
“你回国的时候,有一日,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却是董杉给我打的,还说打错了。”余掌珠假装刚想起来。
“所以,你误会什么?那日我们在开会,股东大会,秘书负责我的手机,刚好秘书出去了,我让她打给我们一个分包商,她替我打的,一会议室的人呢,我能干什么?”他解释。
余掌珠又低下头,为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而心里如同吃了蜜。
昔日两个人的芥蒂好像在慢慢消融。
到了家,余掌珠便做饭去了,和阿姨一起,她亲手给他炖了一个汤,鸽子汤。
“晚上呢?”吃饭的时候,只有江延东和余掌珠两个人,余掌珠问。
“晚上,你若回家不强求,不回家,若我在纽约,我会尽量陪你吃饭,陪你睡。”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又低头笑了一下。
今天江延东的态度很好。
所以,余掌珠便如一般的女人那样,男人一哄,便觉得心花怒放了,笑容怎么都憋不住。
阿姨刷了碗,便走了。
余掌珠说她今晚不走了。
她跟余世中打电话说了。
以前余世中是挺看到掌珠和延东的,可如同余掌珠突然想通一千亿的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