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要你们用。”
虞衡亲切的笑着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网络上再怎么加密的东西都不安全,任何人都可能机缘巧合的抓到你们的把柄,更不用说老王了。”
虞衡对老王实力的无端信任,令赵骋怀轻微不悦。
那种萦绕在心的低沉情绪,使他信息网调取得极快,片刻,他就将猎场的重要机密,呈现在了虞衡面前。
他问:“你想证明给我看,就算是我们已经抹消了的痕迹,你也能复原?”
“不是证明。”虞衡微微扬起下巴,自信笑道,“是教你。”
然后,小崽子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虞衡拿过电脑,抬手控制信息网,他几乎没有多少犹豫时间,面对原始简陋的密文界面,就像面对公司工作站里杂乱无章的代码。
而坏哥哥就像个热衷学的好学生,坐在他身边,靠得极近,连屋内的柔和光线都能为他们投下共同的阴影。
气氛十分美好,根本没有动不动检□□题轮番上阵的血雨腥风。
爸爸给他上课跟地狱课堂似的,给坏哥哥上课像去了天堂!
没等南宫狰胡思乱想、悲痛欲绝,虞衡眼前的屏幕就出现了大量数据。
一行行一列列,全是南宫狰胡乱摸索信息网时留下的痕迹。
那些痕迹四散在信息网的角落,除非整个网络重启清空,否则根本删不干净。
平时看起来不明显,到了虞衡手上,就像雪地鸿爪,露出来一个一个细细碎碎的小爪印。
“这怎么可能——”
南宫先生震惊了,话说一半,自己卡在半空,委委屈屈的咂了咂嘴,没声了。
爸爸教的,就是没有不可能。
他眼神期期艾艾看向坏哥哥,可惜看到的不是同类,而是视线明亮、浑身发光的虞老师痴迷者。
“信息网虽然我刚拿到手不久,但是你能翻出这些痕迹,太让我惊讶了。”
赵骋怀说谎。
信息网是城堡唯一的网络,更是他通向外界的钥匙。
南宫狰三岁编程,七岁黑客,九岁码农,赵骋怀九岁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把信息网抓出了近万的漏洞,然后一一进行修正。
齐明治发现的时候,震惊于他的天赋,将他带到了猎场。
近十年时间,信息网的更迭防护以及构建,都是他的爱好。
赵骋怀闭着眼睛都能重新制定全新的信息网模块,掌控里面每一个关节。
但是,虞衡不同。
可以说,他对计算机语言了若指掌,而且对密码学熟悉得如同面对母语,随手拆解笔画一般驾熟就轻。
赵骋怀每天都在发现不同的虞衡,为之深深着迷,又充满了深藏心底的忧虑。
虞衡喜欢坏弟弟专注看他的眼神。
他骄傲的说道:“惊讶是吧,说明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信息网,更不用说活生生的老王。”
再次受到教育的赵骋怀,丝毫没有感到生气,只觉得胸腔震动,性质盎然。
“所以,虞老师准备给我布置什么样的作业?”
虞老师笑容亲切,笑着说:“坏坏,你一清二楚,就不要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