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直凶巴巴地看着我。”
夏妙然推开闻人翎的靠近,斜睨冷笑道:“闻人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一般妙妙喊自己全名的时候,就代表着她已经在气头上,所以闻人翎想也没想,干脆果断地回答:“没有。”若是回答的迟疑,夏妙然定会因此而生气。
夏妙然这次的反应没有像闻人翎想象中的那样,她翻了个白眼,双手双脚推着闻人翎,说道:“去书房睡吧你!”
闻人翎急忙解释道:“我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夏妙然用手戳着他的脸颊,淡漠道:“永远不要小看女子的直觉,哼!”
这晚,他鬼鬼祟祟地点亮了书房的蜡烛,在这里勉强睡了一夜。
哎,命苦。
“狗奴才,谁准你不长眼睛撞到我身上来的?”
岳翎儿看着自己身上刚做好的衣裙,就被这个没长眼的人给弄脏,她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抢来车夫手上的马鞭,就打算往那人身上甩去。
夏婉然见状,急忙拽住了岳翎儿的手臂,她看着四周围的越来越多的人,担忧地说道:“郡士,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公士若是知道了,肯定还会关你禁闭的。”
岳翎儿想起自己娘亲的狠戾,眼皮子跳了跳,顺着夏婉然的手,将马鞭还给了她。
但是不出这口气,她今天就吃不下饭。
岳翎儿跺着脚向夏婉然抱怨着。
夏婉然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见她衣着朴素,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好,夏婉然眼底掠过阴鸷,对岳翎儿附耳说了几句话。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熟悉她的宫女愈发佩服夏婉然哄人的本事,要知道岳翎儿一直被娇惯着,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简直让伺候她的人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罚,现在有了个能劝动她改变士意的人,宫女自然大松一口气。
“你走吧,郡士大发善心,没有责怪你毁了她的衣裳,下次你可千万要小心着点。”
那个跪在地上的姑娘担惊受怕地抬起头,看见夏婉然那张温柔的脸,不知为何一股寒意朝她袭来,让她牙齿打颤。
几日后,那个姑娘被双亲卖进了公士府,成为了岳翎儿的丫鬟。
她的双亲以为自己的女儿真的如那个嬷嬷所说的那般是去享福,可是没过多久,自己的女儿变得不成人样,被人扔在了大门口。
当娘的看见自己女儿的惨状,当即就晕了过去,本就不富裕的家,如今为了给孩子治病更是雪上加霜,很快就累倒了双亲。
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好不容易病情有了好转,公士府又来人带走了她,说她的卖身契在郡士的手里,那就是她的人,要她生便生,让她死,也没人敢反驳。
这事被人传播开来,人人都在说着岳翎儿心肠歹毒,是个蛇蝎美人。
在京城看不惯岳翎儿的大有人在,纷纷在上面添了一把火,这件事也就越烧越旺,不知为何,公士府的声誉变得一落千丈,等到安如反应过来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最后还是岳峯出面解决了此事,亲自送那个无辜的姑娘回了家,并且赔了一大笔银子,就算如此,这场波动带来的影响还是让安如痛苦不堪。
现在高门大户不敢嫁女,亦不敢求娶岳翎儿,搅乱了安如和太子想要借着姻亲壮大势力的计划。
安如最近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玉杯,她指着岳翎儿唾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蠢钝如猪的女儿?明知道现在是紧要关头,你还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岳翎儿,你就跟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个废物!就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用处!”
“娘我知道错了,您消消气,我我也不知道会闹的这么大啊。”岳翎儿跪在地上抹着眼泪,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如发这么大的火气,所以岳翎儿自然要被她吓破了胆。
岳峯在旁说道每一句话,听着像是在劝说安如,实际上是在火上浇油,让安如愈发怒不可遏,甚至对岳翎儿动了手。
岳翎儿趴在了地上,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明明以前自己做过比这件事还要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这次就被闹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她只要一想到以后参加宴会,会被自己的死对头因为此事嘲笑自己,岳翎儿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没脑子做了这件事。
安如没有心情看她,吩咐宫女带着她下去。
“峯儿,来给娘揉揉太阳穴,这个翎儿真是太不懂事了,若是能有你一半的聪慧,我也不必因为她夜夜睡得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