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到时,已经有不少的自行车停在外头了。
不过他没去前门,而是载着范二到了后门。
范二恍恍惚惚地下了车,站在地上,经历了那么多,她哪能不知道这位看起来温和,甚至对人没有任何戒心的少年,事实上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想她范二姑娘,何曾走过后门?
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她本有许多话要问宁桃。
可如今这样的情形,哪里还需要再问。
宁大奶奶连王征这样的至亲都不曾记得。
王征见她站在边上发呆,笑道:“婆婆,您等我一会,我去告诉一声柱子叔。”
范二应了一声,王征把自行车放到旁边,推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就见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子走了出来。
双方一对眼,柱子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太记得清。
王征道:“柱子叔,就是这位婆婆,说是宁大奶奶的亲戚。”
柱子伸手抽了他一下,“不是说让你别跟来了吗?”
王征缩了下脖子道:“我不是怕您把人认岔了吗?”
柱子无奈道:“赶紧回去上课,要是你今日这样的大胆随随便便把陌生人带来,我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王征忙求饶,“柱子叔高台贵手,我也是一片好心。”
范二冷哼一声,她差点被那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臭小子给骗了。
把人给打发走了,柱子又打量了一会范二,着实有些认不出来。
范二把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抹了抹,顺手又将脸上的妆给擦了一些。
柱子倒吸了口凉气,“二姑娘?”
“范二姑娘?”
他与范二年纪差不多,今年也就三十出头,可饶是如此,如今的范二除了一双眼依旧有光之外,无论是皮肤还是外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像王征说的,这是个婆婆。
唯一不变的是那份气势。
范二一阵心酸,可依旧挺直了背道:“我想见宁桃。”
“行。”
柱子把人给让了进来,安排在了宁桃工房的茶水间。
宁桃自打翻译了几本机械方面的书之外,做的东西更加的稀奇古怪。
最近拉着安宇和秦家几位公子,以及老唐和秦先生一道做什么机械织布机。
说是若能造出来,那么以后织的布就不止速度提高,同样布的种类也会更多样性。
范二脸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是禁不住一阵惊涛骇浪。
她原来一直小瞧了那个孩子。
以前是,现在也是。
怕是他不止书上提到的那些。
柱子让人给她上了茶水、点心。
让人去通知一下史青凝,现在的宁桃已然开始在前头给学生上课了。
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