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秘境之钥由天地造化自然生成,乃是一方秘境之命脉。但这秘境之钥却也不是什么秘境都有,一般情况下,非潜力极大的秘境是无法自然生成秘境之钥的。
而能成为这等潜力极大的秘境的秘境之钥,定然不是寻常凡物,加上其灵性十足,通常要么会有野妖灵兽在侧守护,要么便是其有什么能够隐蔽躲藏之处,总而言之,秘境之钥若是不愿被人察觉,其自然有的是法子不叫他人发现其痕迹。
但秘境之钥虽然能够隐藏自身痕迹,不叫外来之人察觉,却无法瞒过自秘境而生的野妖灵兽。
若是秘境内的野妖灵兽发觉其所在,天生便会察觉到秘境之钥对自身有极大的好处,便会下意识地追寻于它,如此外来之人也可借此寻得秘境之钥之所在。
在她二人来此之前,便曾遇到过一只巨鹰。
苏媛记得,原著之中曾形容这巨鹰乃是守卫秘境之主的养魂之地之灵兽,但眼下既推测出那所谓的“秘境之主”其实是由一个实力极高的魔修假扮而成,那么齐钧以《混沌吞灵之法》将之收服,无异于是天方夜谭,而那所谓的“养魂之地”,自然也是那魔修为取秘境之钥,而胡诌出来骗人的。
眼下巨鹰已与另外一条巨蟒打成一团,自是无暇继续守护追寻这秘境之钥。
而寻常人为布设的阵法,除非布阵者于阵法之学上的造诣极高,否则无论其修为几何,那些由人为造就而成的阵法,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错漏之处被人发觉。
尤其苏媛和卫谦皆是身具神识之力,寻常人为布设的符阵之力,在她二人眼前自是无所遁形。
卫谦方才才对苏媛说过,血祭,‘祭’也,乃是魔族以吸取猎物之血肉,于短期之内增强己身实力之法,可用于污染灵气、破除阵法等境况。
眼下场中神识最强者便是卫谦,但连他都未感知到这附近有灵气受到污染,亦或是周边有符阵之力的痕迹,那么对方行此血祭之法,其目的自然也就非常引人怀疑了。
尤其是在来此之前,苏媛便从那位早已化作枯骨的前辈那边,得到了秘境之钥在此方向之讯息,如此两厢信息结合推论下来,对方的目标,赫然便与他们一般,同是为那秘境之钥而来!
卫谦面色极是难看,“想要施展血祭之法,便是实力高强的魔族,亦需付出一些代价。眼下那魔修定是已经确定了那秘境之钥所在之方位,更可能已经锁定了其所在之空间,否则决计不会如此轻率便施展此法破除阵法!”
苏媛闻言,神色亦是极为凝重,“可有方法阻止?”
卫谦摇头,“便是能够阻止一时,也无法持续太长时间。”他看向苏媛,“你我此番的目的,不亦是为那秘境之钥而来吗?”
想到之前与卫谦一同分析出来的,此秘境可直达修者腹地一事,苏媛未犹豫太久,便拍板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只能抢了!”
卫谦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两人神识交流,须臾间,计划缓缓成型。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瞬,苏媛提起卫谦纵身一跃,身化一道剑光,便朝对方三人所在急掠而去!
却说这边厢的齐钧,在来到此地后,他便仿佛是一只勤劳的工蚁,将一块一块又一块的巨蟒尸块搬到那女人所指定的方位,以供那女人称呼的“尊者”使用。
而那搬运可不单单只是搬运而已,齐钧还得对其调整角度,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漏,否则下一块血肉便不能上场,连他也要受到责罚。
如此无数个来回之间,齐钧莫说是体力,便是精神也已快要濒临极限。
但是他却不敢有半点怨言,更不敢对那“尊者”产生半点类似于不满或是不忿之类的心思。
原因无他,彼时还在山体之中时,他与那女人一同将那巨蟒拖去见那“尊者”之后,他便亲眼看到,那人在举手投足间,便轻而易举地将这巨蟒切成了无数尸块,更是直接将其中的部分血肉,吸食得连渣都不剩。以致现在齐钧看到对方,心头都不由有些发憷。
他虽是自异世穿越而来,却因他最初的身份太过低微,就算之后被这女人抓来充当她的玩物甚至是干活的苦力,也从未与人正面战斗过,更莫说直面如此恐怖的场景。
倒也不是齐钧看到那等场景便被吓坏了,但他毕竟还只是个从未见过血的“初哥”,就算叛逃了师门,就算一直都被那个女人折磨玩弄,心理上也一直知道这世界与他所在的世界并不相同,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对此有些接受不能。
所以齐钧对自己眼下被那两人当做苦力的现状倒也算是接受良好,只要让他活着,这些血肉搬就搬了,还能反抗咋滴?
只他好容易从巨蟒的尸体,一直搬到这条巨蟒的头颅,眼见成功的曙光就在前方,却在这时,一道遁光激射而来,眨眼便落至他和那位尊者之间!
因为长时间的机械劳作,齐钧的反应已是非常迟钝了,乍然见到突然出现的两人,他还下意识间懵了一下。
咦?这两个人从哪冒出来的?
咦??那个女人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