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日记(10)小松鼠鼻子一酸夏洛克走之后,教授的视线也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结合教授说的等人,我总是忍不住在想着难道教授就是在等夏洛克?教授要找夏洛克什么事情呢?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理智上说,教授就算被夏洛克抓住了把柄,证明了他是犯罪卿。这又能怎么样呢?因为他们已经被招安了,所以教授就算被抓进监狱,也只会是一种程序形式而已。更别说,在婕米和欧洛丝两人带起的案子过程中,莫里亚蒂阵营应该也完全有洗白自己的方式。唯一对夏洛克有好处的是,夏洛克得到了一个最后的真相。现在夏洛克还在这个迷雾里面追凶,他想要找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对教授来说,这件事对他完全没有好处,只是平添一些生活中的波澜和麻烦而已。难道教授故意刺激夏洛克,让他有事情可以做?毕竟现在教授他们掌控了大部分的社会黑暗面的势力,整个社会应该很太平,所以意识到对手现在很无聊,于是教授陪夏洛克一起玩一下。这样从结果上看,是不是显得教授太过腹黑了一点?我私以为,教授应该长得更阴险一点,这样才能更让人在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心生警惕和戒备。偏偏教授这样,总有种即使做坏事,也有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一种「教授在做什么事情」的古怪直觉让我很不舒服。我之前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教授犯罪卿的这一面,总觉得会看到我不想看的。于是,见教授没留意,我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自己跑去台阶上自己玩。本来,我还想回路易斯的房间待着,但是我开不出大门来。此外,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有灵性,于是,我干脆假装自己被前院的植物吸引了注意力。教授家前院的花草丰富,似乎是有人精心打理过,所以没有看到枯枝败草,也没有花相衰败的花团。我之前来往教授家的时候,很少会放注意力在教授家的花园,只记得他们家的花园很漂亮。这次走到前院台阶的时候,我还看了小时候会吃着玩的一串红。一串红在英国也挺常见的。听说在英国节庆期间,尤其是夏秋两季,常会有人把它们当做是装饰的材料。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学校也有。不过我不知道名字,就只知道那种一颗植株上会长很多像是小鞭炮一样的花,花色是红艳的,花型小巧可爱。我以前看同学们下课在学校就会抓着吸一口,听说里面有甜甜的蜜或者花液,小朋友们都很爱。一串红开放的日子里,地上总是有很多花。因为看多了,我忍不住也有好奇心。我偷偷吃过一次,那确实是甜的,花液也不多,就是能让舌尖润湿的量。可我吃完之后,不知道怎么丢这朵花,然后在土里面再刨了一个小洞,把被我摘下的花埋进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毕竟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现在看到了这花,旧时回忆再次勾起了我的性质。我站在台阶上,站直身子,两爪子勾着那片细叶,把一串红往我的方向抓,试图让我自己够到一朵小红花,然后可以嗅一嗅它到底具体是什么香气。花枝柔韧,弱姿扶风,比我想象中的轻,眼见着这花枝越来越弯,一朵朵小花纷纷向我低头。我突然陷入了一种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奇幻感觉,浪漫又奇妙,好像是我和天地之间就是共生共存,世界没有其他繁杂的思考与痛苦,只有美丽宁静而又广阔的世界。我和小花朵就是这个世界的缩影。就在这时,垂下的花枝青翠与红艳之间出现了一种土色的怪异颜色,就像是一块小小的泥巴正好趴在了高高的花朵旁,接下来两只黑黑的眼睛就从泥巴里面抬起来,和我四目相对。是蜗牛!这一瞬间,这一瞬间,真的就是只是一瞬间。冷颤从我的脚底爬到我的天灵盖,我整个就炸了。我一路逃奔,看到教授正好站在台阶前面,也不管不顾地开始顺着他的裤管往上跑。教授被我吓到了,几l次要拢住我都抓不住,最后看到我藏在他的脖子处,钻进他的针织外套里面。我一边抓着他的领口,一边瑟瑟发抖,差点就想要哭了。太吓人了。蜗牛好大一只。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大的蜗牛。可是它又那么轻,不到几l克,差点就被我自己怼到脸上。我甚至觉得它会一口把我吃掉。教授也没有硬把我抓下来,只是一手护在我的背上,以免我不小心从他的领口滑下去。过了好久,见我炸起来的绒毛又慢慢地软垂了下来,教授问我:“奇奇还想要在外面待着吗?”我连忙摇摇头。教授护着我进屋子里面,我亲眼看着他把门锁上了,蜗牛想爬也爬不进来,才安心。“你刚才吓到我了。”我现在回想起我居然突破重力限制,直接把教授当做大树跑的事情。要是我是教授,我也得被吓到。可我也不能说话。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教授说道:“我以为你跑不见了。”嗯?我就是在台阶上坐着玩一会花而已。我肯定不会乱跑的。现在夏洛克又要吃我,莫里亚蒂教授又照顾我,我肯定先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之前在外面开车的时候,隔三差五都能在路上看到各种小动物的尸体,尤其是是高速公路。那我是不会跑不见的。教授继续用手罩着我的背,语气温和地说道,“你那么小,要一直跟着人或者有人陪才安全,不能随便乱跑。对不对?”我觉得教授有点道理,跟着点点头。教授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在莫里亚蒂家的人多起来之前,教授就安排我在他的书房里面坐着。他有个写便签纸的皮革盒子,底部有软垫。他把纸全部拿出来,就让我坐在里面。而他在旁边用电脑看论文。我的位置刚好在他的视线里面,不过教授不知道的是,我刚好也可以看到他电脑上的全部内容。
他正在看某个印度教授定义的环形索引不变量。这个学者引入了新的概念来重新表述不变量。他主要研究的是横向不变量,通过特殊的辫群,能够开始衡量不变量在每个等级的界限。我还没有学那么多拓扑学的内容,觉得看这篇文章真的在打开我的知识领域。在教授看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发到哪个学术期刊上了,为什么没有顶刊的名字。直到我开始看教授给这篇文章写批注的时候,我闭嘴了——教授正在给这样的学者给意见。我对教授有着滔滔不绝的敬意。看数学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下午就结束了。我知道这个时间点,是因为莫里亚蒂家很快就来了节完整章节』()”莫兰单手架在沙发椅背上,“这算什么?我记得有种叫做什么动物治愈法?在家里养只小动物的话,能治愈人的心灵。”莫兰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还专门问了威廉有睡一会儿吗?威廉说早上的时候就睡熟了,直到中午才起来,还把牛奶麦片粥吃完了。”路易斯对动物治愈法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给我额外的神色,只是松了一口气,“有休息一会就好。”莫兰盯着路易斯的眼色,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和威廉两人状态都很紧绷,表现方式很不一样。威廉一下子跟泄了劲似的,做事都很难投入,也不想要社交,而你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工作,你看看除了昨天,你这个月在屋子里面吃过几l次晚饭?”“以你的记忆力,能准确地辨别我到底多少次没在屋子吃晚饭了?”路易斯的话夹枪带棒,十分不客气。我看莫兰的眼睛动了动,就知道他正在算。路易斯的话还兜了一圈,让莫兰这个实诚人给难住了,我也不知道他该不会是在慢慢一个个累计着加,还是什么情况。反正路易斯这话一落,他没了多少声音。路易斯见他真的在算,又继续说道:“我让你去查罗伊洛特医生那些宠物的供应商,结果呢?”“他除了在正经市场购入之外,其实也和黑市有交易,从他和斯托纳太太结婚到现在,他已经非法购入了将近1100条蛇。不过他们结婚也有22年多了,也就是每年50条左右,也算很正常。”莫兰顿了顿,说道:“他购买的蛇里面也没有多少是剧毒的,大部分都是看起来有毒,其实是没毒的又或者毒性比较弱的蛇,对人没有太多的危害。”路易斯继续说道:“那他怎么处理那么多蛇的?每年50多条,家里人也很难不看到这个动静吧?”莫兰就等着路易斯说这句话,当即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听说这是他用来食用的。你想不到吧?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觉得快恶心想吐了。”这话结束后,莫兰见路易斯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忍不住有点没劲。路易斯说道:“食用蛇肉虽然少见,但是我知道东亚的日本和华夏国也有些人会吃,还有美国德克萨斯州还会举行响尾蛇节,城镇间都是用响尾蛇为料理。我记得,罗伊洛特医生就在东亚那里待了很长时间,也有在美国居住的经历。会吃蛇肉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莫兰说道:“这话说得蛇肉放在你面前的话,你就会吃一样。你平常胃口又挑剔,那蛇肉做得再好吃,你看到了都会想反胃吧。”路易斯倒也是坦诚,“我确实也不会吃。反正吃的话是别人的事情,我又不需要吃,有什么好恶心的。”见路易斯面色正常,莫兰就觉得自己听到别人吃蛇肉反应那么大,就很丢脸,一直想在他身上找补,“不是有那种电视节目吗?吃一些平常人都不敢吃的东西,就可以满足那个参赛者一个愿望的猎奇节目。如果让你也生吃蛇肉,你就能实现一个愿望,你敢不敢?”路易斯听到这话,眼睫敛了敛,理智告诉他,根本不需要陪莫兰玩这种无聊的假设活动。可是,这话似乎正好戳中了他某个点。“如果能让他活过来,我可以吃一辈子。”他的话语决然,莫兰一下子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视线乱瞟,说道:“啊,我先去上个厕所。”说完之后,他也没有注意到我在他身上,直接就站了起来,我圆溜溜地从沙发椅背处滚到了沙发上,整个天旋地转,重新坐起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路易斯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绝对会让人忘记这个人是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i6特工,也不让人觉得他不像是总是说话不看眼色,性情耿直,喜恶分明的兄控莫里亚蒂。那有一团仿佛绯色的雾,水光潋滟,可他并没有让眼眶的泪水流下,只是紧紧地抿着情绪。明明这样的他很陌生,可我盯着盯着,突然间鼻子有点发酸,连忙把头埋在沙发里面,不让别人看到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