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解开领带捏在手里,信息素抑制剂还好好地呆在他上衣口袋里,这是自从莫哀岁分化成功之后他养成的习惯。
谁都有可能是这个信息素抑制剂使用对象,甚至自己也会。
终于,在尤兰耐心耗完之前,他在一处大厅灯光很少能够照耀的地方找到了莫哀岁的身影。
还不等尤兰稍稍松一口气,尤兰便看到了屹立在卡座中间的亚瑟,呼吸一滞。
尤兰不等多加思考就快步走了过去,带了一丝尤兰自己都不曾轻易察觉的焦急。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这里不止亚瑟,走进了才看到这里还隐藏了一个与莫哀岁靠的极近的弗道危,他刚刚潜在黑暗之中,只露出半个脑袋,一时没有注意到他。
弗道危与亚瑟两人加起来心眼子只多不少,原先他对于他们接触莫哀岁时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一旦他联想众多sss+alpha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莫哀岁,尤兰便忍不住提起心来。
“怎么,我们不能出现在这里?”弗道危挑了挑眉,身上紧绷的气息瞬间散去,挑衅地看了尤兰一眼,“又没人规定禁止与姐姐在一起,对吧……”
“这场宴会不就是以姐姐作为主角的么,我们这些客人陪陪主角并没有什么不妥把?”
尤兰不由得眉头一皱,差点儿给气笑了。
“你一天天说话不含沙射影就格外难受是吧?”
弗道危颇为欠揍地耸耸肩,不置可否,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神情。
尤兰冷笑一声,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硬生生地插了进来,脚底传来的异样感让尤兰上前的步子一顿,他移开擦得锃亮的皮鞋,一个碎成渣渣的玻璃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刚刚他太着急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忽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尤兰顾不得狼藉的地面,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莫哀岁身上,想要里里外外的把莫哀岁翻看一边,想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受伤了?”
“看清楚,是我受伤了。别关心错了人。”弗道危晃了晃手腕,几乎要伸到尤兰的鼻子底下,血腥味浓郁扑鼻,上面血液未曾凝固,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着血液。
动作较大,血迹却不慎甩到了莫哀岁的体恤上,位置尴尬,领口往下三寸的位置,“呀,不好意思。”
弗道危伸过手下意识就想替莫哀岁擦去那一滴血迹,只是移动的那个方向很容易让人误会。
莫哀岁下意识一巴掌拍了下去,弗道危白皙的手背上红肿一片。
“你没事就好。”尤兰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幕,觉得莫哀岁这么打很是合适,就该灭一灭弗道危的气焰。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对着莫哀岁说:“你这身衣服不太合适,正好也脏了,带你去换一身礼服。”尤兰的“脏”字咬的格外重,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说的是谁。
莫哀岁没有什么意见,正好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更别说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弗道危的血液,难闻的很。
听到尤兰这么说,莫哀岁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抬腿就走。
弗道危恍若未闻,双手一摊,架在卡座的顶部,仰起头枕着,气定神闲的看着亚瑟。
“亚瑟,你应该还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的男朋友永远18岁,也就是说你已经不符合条件了。”
“莫哀岁说的对,你应该去精神科看看了。”紫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弗道危,神情漠然,食指指了指脑袋,“这里坑需要填一填。”
“你还漏了一句,没有人能够永远18岁。”弗道危也会超过18岁,这句话一开口,也终将变成一巴掌最终扇在弗道危的脸上。
“那又怎样,虽然比你年轻一些。”弗道危笑笑,“但我也不因此自傲,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的数据在你之上就行。”
这句话一出,亚瑟算是知道,匹配率的事算是彻底摆在了两人明面上了。
而既然每个人都数据都相差不大的,那可供莫哀岁选择的人就肯定不会局限于谁是第一。
不是吗?
“话说,我很好奇,你与艾什的合作能够维持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亚瑟双手插兜,不顺着刚刚弗道危的话说下去,满脸的挑衅之色,弗道危跟艾什站队在一起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说话也并未有所顾忌,“更不用提,在你们之上还有一个穆权台。”
如今在皇室和新政权的争锋之中,新政权的力量要比皇室更加强劲一些,弗道危与艾什一起,未必就能够赢得新政权。
而以穆权台为首所倡导的新政权与联邦政权最明显的一个特点便是——去皇室化。
一旦在这场争夺之中失势,他相信皇室的支持者们会立马树倒猕猴散。
现在赫得温已经出局,弗道危与艾什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