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棋不输局,他又不是输不起。
和苏和面对面打交道是一件十足吃亏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被他“降智打击”,他自带的技能卡太可怕了。以齐乐人对苏和的了解,他不至于在下棋这种事情上动用技能,但是……
但是他齐乐人就是棋艺很差怎么了?!
他唱歌也很烂啊!
还不许人有一二三四五个缺点吗?
齐乐人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他的“棋友”正把棋盘上的棋子归位,温文尔雅地问道:“再来一局?”
“免了,把棋子放好吧,一会儿还要用呢。”齐乐人手里的羽毛扇摇得飞快,堪比猫咪不耐烦时挥动尾巴的速度。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在花园里面面相觑,这副场景恐怕不太合适,总得有点风雅的活动:下棋、弹琴、跳舞……嗯,或者谈论哲学?”余烬微笑着提议。
齐乐人冷笑:“我们不是正在讨论哲学吗?”
的确,他们此时正是在验证各自的人生哲学。为了公平,他们帮维特甩开了梅菲斯特的眼梢,以免这位领域主的打扰。
至于他们两人,他们互相监督,均不插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深更半夜他们在公共场合打发时间。
这里是梅菲斯特的地盘,这位不知道在哪里夜夜笙歌的领域主是这场比试的裁判,尽管他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但是不知情,不妨碍这位裁判唱着歌朝他们走来。
妆容妖冶诡异的魔术师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搂着柯特医生,醉醺醺地唱着某一段歌剧,即兴地把自己要说的话用歌剧的曲调唱了出来:“哦,亲爱的余烬,亲爱的玛格丽特……下棋是多么无聊的游戏啊,为什么不来打牌呢?”
说着,他把柯特医生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在最后一把空椅上坐下,魔术般地变出了几叠扑克牌:“来吧,我们来打牌!我有预感,今晚我能赢得盆满钵满!”
柯特医生好奇地看向余烬和齐乐人,齐乐人则假装不认识这位二周目的老熟人。
梅菲斯特显然喝多了,浑身酒气熏天,要命的是酒气里还掺杂着浓烈到刺鼻的香水味,肆无忌惮地奔向三位受害者的鼻子,让人不禁怀疑他刚刚在衣服上倒翻了他的香水瓶。
在浓郁的酒气和香水味中,余烬嘴角微笑的弧度淡了几分。
至于齐乐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扑克牌:该死,一个交际花随身带多少钱比较合适?三把之内就输光出局会不会太丢人了?论打牌他从来也没赢过啊?!
或许这一刻,两个宿敌的脑中有了同样的念头:
——不如,早点把梅菲斯特做掉吧?
“阿嚏——”梅菲斯特打了一个喷嚏,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有点儿冷,让他背后发凉,也许是夜晚海风的关系吧,不过没有关系,他可不像脆弱的凡人一样有生病的苦恼。
再过不久,他甚至能够超越如今的极限,成为永生不死的世界意志。
啊,姬晨星,这早就该死的、不知道躲藏在哪个阴沟与下水道里的家伙,必须尽快捉到他。
披着茶花女伪装的“姬晨星”,与披着余烬外壳的苏和对视了一眼。
好吧,先打牌。
作者有话要说:梅菲斯特:“哦,亲爱的余烬,亲爱的玛格丽特……下棋是多么无聊的游戏啊,为什么不来打牌呢?”
齐乐人听到的是:“派大星,我们去捉水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