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要放在从前,你肯定直接打人了。”
萧承欢气得牙痒痒,难道在萧文瑢眼里,自己是个泼妇吗,动不动就打人?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随便打人了?”
“你以前打我还少了?”
“那还不是你惹我生气!”萧承欢目光变得凌厉,手微微攥成拳,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萧文瑢像是没听出来她情绪不对,接着说:“也许是长大了,懂事了,来,叫声表哥听听。”
“叫你个头!”
萧承欢终于忍不住了,抬手便捶,萧文瑢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侧身躲开了。
两人你追我赶,这是每日下课的日常,其他学生见怪不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路过时喊:“世子,今日要是少挨两拳,就请大家喝酒!”
“你们怎么都向着她!”萧文瑢嘴上抱怨,心里倒乐在其中,算计好时机让萧承欢打着他,然后再故意夸张龇牙咧嘴,说萧承欢手重。
萧承乐和萧承安并肩坐在门口台阶,等着姐姐“打完架”。
“弟弟,我觉得姐姐变了。”
“二姐,我也觉得大姐变了。”
“现在每日都有人上门提亲,你说,姐姐最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姐姐的脾气这么差,肯定是要嫁给一个,爱她、珍惜她、包容她、每日愿意陪着她打架的人。”
姐弟俩说完,齐齐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一个狼狈逃窜,一个紧追不舍,这样的场景看了两年多,竟然看得顺眼起来。
萧承欢十六的时候,萧文瑢亲自去山庄提亲。
温顾和萧惋端坐,听着萧文瑢红着脸结巴地表明心意。
萧惋不想为难小辈,这几年她也对信王一家有所了解,知道他们一家心善,不争不抢,本分地做一个清闲王爷。
萧文瑢这个孩子,虽然在外人眼里,可能文不成武不就,但温顾却知道,那只是信王故意授意儿子这样伪装。
信王怕京城知道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对自己一家痛下杀手,有时候,平庸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你来和我下盘棋吧。”温顾看着萧文瑢,没对他提亲的事情表态。
萧文瑢坐在棋盘前,只下了几个子,就知道温顾不擅长下棋。
温顾自幼习武,对琴棋书画一窍不懂,就连识字,还是周流风刚救下他那两年教他的。辞官之后,他闲来无事,会找萧惋下棋,跟着萧惋学了点皮毛,但并不精通。
“温将军,晚辈要是赢了,您就答应把承欢嫁给晚辈吗?”萧文瑢拿着白字的手悬在半空中问。
“嗯,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温顾看着棋盘皱眉,连头也没抬。
“好,温将军一言九鼎,定不会食言。”得了温顾的话,萧文瑢放了心,专心下棋,不出半个时辰就赢了。
“多谢温将军承让。”
“别谢太早,我只说你赢了就答应你,又没说嬴谁。”见萧文瑢神情错愕,温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转头对观战的妻子笑笑,“惋惋,你来。”
萧惋无奈摇摇头,温顾竟然对一个晚辈如此耍赖,真是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
“文瑢,时辰尚早,再和我下一盘,正好留下用晚膳。”萧惋坐到温顾的位置上,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收回棋笥。
萧文瑢这回仔细确认,“姑姑,您可要说话算话,这回晚辈要是赢了,赢了姑姑您,就把承欢嫁给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