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弟子来,就是为了理发?”行空十分不解。
“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于佛法没有什么进步啊!来吧,帮我把头发理了,一会儿好会见山外来客。”
……
林曼卿走进显通寺的大门,一眼就望见了钟楼上那口沉重的千古冥钟。
李阿四和伍玉奇跟在她身后。
李阿四说:“夫人,我去找和尚打听一下。”
林曼卿笑道:“他们到京城找李家麻烦的时候,可没这么客气。我听说那口钟从来只能庙里人敲,不让外人敲。今天就让他们破破例,阿四,你去敲钟,看和尚会不会出来迎我们。”
李阿四答应一声,轻轻一跳,就跃上了远处的钟楼,抓住钟杵往前一送,当一声敲响了钟。
钟声回响,久久不息。
林曼卿听着钟声,似乎能穿透阴阳,音力带着强烈的震撼,直入人魂。
“果然是好钟,五台山有点东西啊!”
伍玉奇却听不出好坏来,只觉得钟声悠扬,余音的时间特别长。只是到了余音之末,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知为什么。
庙里面冲出许多人来,有和尚,有保安,为首一个中年僧人,大声质问:“什么人乱敲钟?”
李阿四跳下来,说:“是我。”
“不知道这里不让敲钟吗?”
“知道。”
“知道你还敲?”
“敲了又如何?”
“嘿,原来是故意找事的!小子,你以为这里是能随便闹事的地方吗?”
便指挥众保安来捉他。
但他们哪里是李阿四的对手,连阿四的衣服边都没摸着,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和尚脸色变了变,终于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叫厉承忠出来。”李阿四冷冷地说。
“谁?我不认识你说的人。”和尚说。
伍玉奇走到李阿四身边,说:“厉承忠出家时的法号叫成空。”
和尚听了一愣,摇头道:“不要乱说,空字辈的祖师里如今只剩陷空、行空两位尊者,没有你说的成空。”
林曼卿才知道厉承忠的辈分不低,竟然是和陷空一个辈分的。
“你的级别不够,既然空字辈只剩两个,而陷空已经坐化在野三坡千佛沟中,那就叫行空出来说话吧。”
那和尚听完吃了一惊,脸上阴晴不定,说道:“你们等着。”
说罢转身去里面报信了。
过不多久,他陪着一个披着锦缎袈裟的威严老僧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僧人,个个手里提着紫色齐眉棍。
“阿弥陀佛,贫僧云通,忝为本寺住持,敢问施主大名,所来何事?”
“我叫林曼卿,来找厉承忠,哦,他的法名叫成空。”
“成空师叔多年前就已离开本寺,贫僧也不知他在何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叫行空出来吧。”
云通脸色微变,冷哼一声,道:“行空师叔地位尊崇,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倒要问你,你怎知我陷空师叔在千佛沟中坐化?”
“因为他和我打了一架,我是看着他坐化的呀。”林曼卿说。
“什么?”云通大怒,“大胆妖妇,破坏佛门镇魔地,害我陷空师叔,还敢上五台山来,来呀,布阵,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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