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负责火力压制和具体行动的是波本和苏格兰,他们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非常优秀的素养。凭借狙击手的直觉救下了指挥官算一件,配合之下,用三个人的优势将立场彻底调转又算一件。
稍微配合不上的话,都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对于早乙女天礼,此次时刻充满了意外的事件,其实能实现的远不止这些。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往往充斥着局限性,那是由自身阅历带来的视野局限,从来没有过认知的话,就更谈不上勘破了。
而他能看见,他能看见好多。
「既然我想到了,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抱着这样单纯的想法,早乙女天礼越过琴酒,向朗姆提交了申请。
「我申请和苏格兰成为固定搭配,狙击手需要观察员,苏格兰只身狙击的码数,和他有了辅助之后的码数,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是理由之一。
「我的右手已经无法维持高强度的外勤工作,而且现在已经被欧洲那边盯上。我需要一个不会离我太远的搭档,狙击手是最合适的选择,而苏格兰和我很契合。」
——这是理由之二。
这些都无法打动朗姆,早乙女天礼的脑子远比狙击手有用,不出外勤的话,所有的理由都失去了正当性。
所以天礼给出了第三个无法被朗姆拒绝的理由。
听了他简短的话,朗姆笑了笑,同意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在那之后,找上早乙女的人一波又一波。
先是贝尔摩德。
“我可怜的小鸟,我很高兴你终于看清了一些事情。”
她对待天礼的态度一如十几年前,在拿着备用钥匙推开门后,蹲在沙发前,注视着睡眼惺忪的青年,将他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好似他还是那个只能蜷缩着的小孩。
天礼半懵半醒“嗯”了一声,贴着贝尔摩德的手蹭了蹭。
“能告诉我,为什么选了苏格兰?”
天礼说:“他救了我。”
放在别人身上,贝尔摩德可能嗤之以鼻,可她听到天礼这样说后,只是捏了捏他的脸。
“这也是你得改的地方。听着,小天礼,不要对伸来的手假以辞色,不要相信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不要在自身之外寻找你自己。”
天礼坐了起来,头抵在贝尔摩德肩头,就像小时候他每次生病,贝尔摩德被迫从男人手中接手烂摊子时候的那样。
“我清楚的,我清楚的。”他没有去看贝尔摩德的眼睛。
接下来找上门的是波本。
他不是因为苏格兰的事情来的,而是向天礼确定一件事。
“你把我推荐给了朗姆。”
“对。”天礼正在给右手做复健,等会儿还有工作,留给他和波本交流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很干脆说,“比起我,我觉得你会更讨厌他。那是个对其他人施展无差别试探的家伙,没人受得了他。”
“这不是我会帮你更多的理由。”
“可是波本,我们早就站在同一条线上了。从马德里回来之后,你和苏格兰都被划到了我的领域,至少在他人眼中是这样。而且——”
天礼说,“你也不需要做什么,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游走,搅浑这趟水,那就是在帮我了。”
波本毫不怀疑早乙女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个时刻关注着局势的人,并且擅长将所有的发展都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对他而言,最麻烦的反而是「稳定」。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这次,天礼拿出了面对贝尔摩德时如出一辙的说辞。
“我清楚的,我清楚的。”他也没有去看波本的眼睛。
最后找上来的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