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抓到了吗?有没有招是谁派来的?”
太监深觉面前这女子难缠,可她的问题又不得不回答,目光游移了会儿,他答道:
“刺客死了,被宫中侍卫一刀抹了脖子。”
许是之前的问题回答的多了,所以这次答得还算流利。
“为什么不抓活口?刺客混进宫中,皇上不想审问一下吗?”
太监避开了她的眼睛说:
“这,这,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是得了皇上的吩咐,让奴才来传话,其余的就不知晓了?”
宋引玉顿了顿,太监的行事并不算机灵,三言两语一逼问就漏了馅。
此刻种种神态也显得十分心虚。
太监越心虚,越能证明他有问题,宋引玉顺着这条逻辑往下捋,心里对整件事情终于有了底。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态度更是咄咄逼人:
”这么说来公公并未亲眼见到刺客行刺,也没见到我夫君伤,更是连太医都没见过,那公公是怎么知道我夫君被刺客一剑穿胸?
公公方才说,要接我与父亲母亲去看夫君最后一面,这是皇上说的吗?是皇上说我夫君不行了,要我们去看他最后一面?”
随着宋引玉步步紧逼,太监终于绷不住了,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半响才磕磕绊绊道:
“是,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宋引玉面无表情说到:
“那劳烦公公将皇上的原话说给我听听,我来听听公公有没有曲解了皇上的意思。”
太监闻言,开始支吾其词半天都没挤出句话来。
宋引玉这下彻底能确定,自己心底那个猜测是对的了。
假话就是假话,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其中有一个谎圆不上,这个谎就破了。
谢临安应是没有事,这太监怕是想将他们骗出来,另有谋算。
适才,在家里时她就心存疑虑,遂才没让人惊动二老,可又实在放心不下才走这一趟的。
说到底也是她关心则乱。
若是谢临安真出事了,回来报信的该是子鱼才对,又怎么会是这太监。
这个圈套她算是自愿钻的,但现在清楚是诡计,她自然不会再跟着他们走了。
宋引玉扬声往外喊了一句:
“停车。”
非乐是跟着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的,他面色十分难看,心里一直担忧着宫里的大人。
所以听见宋引玉的声音后,他迟钝了一下,才回头问到:
“夫人怎么了?”
车里的太监眼神慌乱,大惊失色:
“夫人,谢大人还等见你最后一面呢,耽搁不得!”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