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谡没辩解,也无从辩解,由得小妇唇儿翕动,脆语如珠,眸中黑亮,他只想吻住她的嘴,与她枕榻之上,好好地欢一欢。
待小妇数落完了,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捏住,指尖摩挲,无声的暗示。
指尖被刮得微痒,周窈面颊浮上一层艳艳的粉,若不是还有个儿子要顾,必须保持理智,她未必就能守得住。
“你且等等,待儿子睡了。”
“丁叔又给你烧了一桶,你先去洗。”
打发走男人,周窈抱着儿子哄他入睡,小娃娃这时候也困了,不闹腾,没哄多久就睡着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丁婶的轻唤声,周窈给儿子捂好小被子,起身走到门前,小声问怎么了。
丁婶似有些不好意思,赧颜道:“要不今晚我来带小馒头,你们好好休息。”
一听这话,周窈就知必是那人的主意。
本打算拒绝,可一想到边关苦寒,男人旷了那久,不给点甜头,又显得有些无情。
再说,她也是想的。
周窈亦有几分赧颜:“那就麻烦丁婶了。”
“该当的,该当的。”任务完成,丁婶露出笑脸,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小主子抱到自己屋里。
没多久,男人回来了,穿上周窈新做的白绸里衣,长胳膊长腿,裤脚堪堪遮住脚脖子,比周窈料想的要短了些。
周窈起身,准备去箱笼里拿另一件叫男人换上。
却被周谡从后头一把抱住:“总要脱的,何必麻烦。”
说罢,不等周窈再开口,便将她腰身一带,二人齐齐滚落到了床榻上。
周谡埋首在女子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只觉过往的那些艰辛全都不足一提,到最后,能这样拥着她,做尽他想做的事,便是人间极乐。
被男人用力抱着,周窈腿肚子都是软的,更不说挣扎,她两手插入男人发间,感受着微湿的凉意。
“还没擦干--”
后头的话却再也发不出来了。
良宵苦短,切莫虚度。
第二日,习惯早起的周父抱着闻不到娘身上的香味,也早起哇哇叫的小娃娃,站在院子里,直到那头的门开了,周窈脚步不那么快地走过来,将儿子接到自己怀里。
“好了,娘在这呢。”
雷声大,雨点小,嚎得小脸通红,也不见一滴泪儿掉下来,跟他爹一样,天生的戏子。
周父也是尴尬,只能问:“女婿呢?他若方便,叫他来我屋里。”
话落,转身回了自己屋。
周窈也回屋奶孩子,顺道推了推醒了也赖床不起的男人。
“爹找你有事。”
得偿所愿的男人身心舒畅,也没耽搁多久,洗漱过后就去到周父那里。
算起来,翁婿二人有大半年未见了。
周谡的身份已经大变,周父态度却未变,想说的,必须说清楚。
“你既是皇子,又和山匪有来往,还利用职权给自己小舅子谋利,今后若这些事全都被人揭出来,拿来大做文章,你可有想过如何应对。”
考虑到周家老老小小,周父不得不板起脸给周谡提个醒,他这回动作太大,自己家的儿子自己清楚,别说万户侯,就是一个千夫长,周卓也未必够格。
不说朝廷了,光是幽州那些官员,谁不是虎视眈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尽量十点半以前,最晚十一点,作者也想拼一拼,认真地写这一回,能不能水逆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