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儿不敢耽搁,急忙扶着她进了客栈,忙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歇下。
虽然只出去了不到两日,但张嫣儿元气大伤,吃了些东西后便开始睡,一直睡到翌日傍晚,精神还是不怎么好。
“小姐,您醒啦?”天色已经暗了,翠儿早早在房中点了灯,“奴婢叫人给您做些吃食吧。”
张嫣儿轻轻应了一声:“你去吧。”
“是,”翠儿福了福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小姐,白日里县丞求见,奴婢见您还睡着,便将他打发了,他走前说明日会再来拜见。”
张嫣儿顿了一下:“你就这么打发了?”
“可是有何不妥?”翠儿疑惑。她年纪虽然小,但原先是东宫老人,后来便成了张嫣儿的贴身宫女,这些年打发过不少朝廷重臣,像县丞这种芝麻小官,她肯好言打发已经是给足面子了。
张嫣儿看她一脸懵懂,不由得有些好笑:“如今我已非宫中人,哪能还像以前那般摆谱,仔细得罪了人,咱们日后都不好过。”
“……奴婢给忘了,”翠儿尴尬一笑,“不过奴婢觉得,小姐如今虽然不是宫妃了,可却成了当今皇上的义妹,身份上不比从前差,没必要委屈自己应付一个小小县丞。”
张嫣儿顿了一下,竟然有些被说服了。
翠儿见状胆子又大了些:“若小姐不想见他,明日即便他来了,我也能找个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还是不了,”张嫣儿斟酌片刻缓缓开口,“我恰好有事要寻他,若他明日前来,你记得提醒我一声。”
“是。”
张嫣儿嘱咐过翠儿后,用了些吃食便继续躺着休养了,明明刚睡过没多久,她这会儿又开始困得厉害,于是侧了侧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又休息了一整晚,翌日一早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精气神总算是好些了。
晌午的时候,县丞又来拜见了,张嫣儿简单换了身衣裳,便去了楼下见他。
“下官参见贵人。”县丞殷勤的上前拜见。
张嫣儿冷嗤一声,这人连她身份都不知道,便敢这样行礼,可当真是钻营的一把好手。>br>
“本宫……”在官员面前,她习惯性的用了这个自称,又很快改了过来,“我与县丞大人素不相识,大人却几次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她虽然及时改了称呼,但县丞还是听到了那个自称,这世上能用这个自称的人可没多少,他态度顿时更加热切:“下官虽与贵人不相识,可听说贵人被凶徒绑架,心中十分不安,便总想着前来看看贵人,如今见贵人无事,下官也算放心了。”
“凶徒?”张嫣儿扬眉。
县丞忙道:“贵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将人抓捕归案,定不让他再为祸乡里。”
“到底是谁在为祸乡里,大人当真不知?”张嫣儿反问。
县丞闻言汗都要下来了,脸色也一瞬间白了不少:“贵、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那凶徒跟贵人胡说了什么?”
一看他这个样子,张嫣儿哪里还不明白谁对谁错,冷笑一声后道:“是不是胡说,大人心里最是清楚,我这次来江南是游玩,不愿理会这些糟心事,只要大人别做得太过分,我也不会太追究。”
“……还请贵人明示。”县丞擦了一把汗。
张嫣儿扫了他一眼:“既然真正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的人已经死了,大人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日后洗心革面谨言慎行,想来还是会有一番好前途。”
“是、是。”县丞来了一趟,不仅没讨到好处,还被敲打了一番,面如土色的离开了。
等他走了后,翠儿疑惑的问张嫣儿:“小姐方才是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张嫣儿脑海中浮现萧盛的模样,唇角微微扬了起来:“听不懂就别听了,待我再养上两日伤,咱们便好好开始游玩。”
“是!”翠儿欣喜的答应。
张嫣儿娇气惯了,在客栈一连养了七日的伤,才肯出门走动。她在屋里闷了许多日,如今一出来,便带着翠儿和暗卫们吃吃喝喝,每次早上出门,晚上才会回客栈。
一连玩了两三日后,她终于乏了,决定在客栈休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