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最好了。”张嫣儿哭笑不得。
萧盛深吸一口气:“你必须要说吗?”
“嗯。”
“那说吧,我尽量不醋,”萧盛绷起脸,“他是谁?”
“季闻。”张嫣儿小心翼翼的说。
萧盛沉默一瞬:“谁?我为什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季听的弟弟,季听你知道是谁吧?就是当今圣上。”张嫣儿咳了一声。
萧盛愣了愣,这回沉默了更长时间。
张嫣儿有点紧张:“你可不准生气啊,我之前没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而且你老是提起我跟他,我便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了……”
“你说我总提起你们,”萧盛突然打断她,半晌皱起眉头,“那你是……”
“就是那个所谓殉情的张贵妃。”张嫣儿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萧盛:“……”
“……你别不说话啊,闹得我心里怪慌的。”张嫣儿一边说,一边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气得扭头就走。
萧盛静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开口:“……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每次听我夸你们情比金坚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高兴?”
他说完这句话,眼角都气得发红了:“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呢?觉得我蠢得可怜、不自量力?也是,前夫是皇帝,还是独宠你的皇帝,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张嫣儿听着他醋意滔天的话,静了片刻一脸真诚的问:“如果他在我心里真那么重要,为什么我没真殉情?”
萧盛愣了一下,醋劲突然减了一半。
“而且他走了一年多,我便睡了你。”张嫣儿又补充一句。
萧盛剩下那半醋劲也没了。
“所以说,少看点民间话本,若皇宫真有那么好,我也不会想离开了。”张嫣儿哄孩子一样哄了他两句。
萧盛轻哼一声,表情微微别扭:“那他对你好吗?”
“从帝王对宫妃的角度来看,仁至义尽吧。”张嫣儿回答。
萧盛忍着酸意继续问:“夫君对妻子呢?”
“不及你万分之一。”张嫣儿认真的看着他。
萧盛沉默一瞬,轻易就被哄好了:“也是,我对你最好了。”
“还醋吗?”张嫣儿笑问。
萧盛乖顺的摇了摇头:“不醋了。”
没想到这么大的事轻易就解决了,张嫣儿身心舒畅,对她的小夫君越看越满意。
只是先皇忌日前一晚,她被萧盛强行拉着忙活半夜,等翌日醒来时,已经错过了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