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被抓,周玄逸下意识看了眼商辞,祝维流也看了眼商辞。
岁安微微敛眸,问:“是裴愫抓了你?”
谢原心头一动,脑子里条条缕缕的线索隐约要连起来了。
周玄逸默了默,点头。
他行事一向谨慎,若非裴愫,是不会这么快暴露,甚至都来不及告知谢原。
之后他被裴愫囚禁起来,期间终于确定,的确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
……
秋夜微凉,刚刚平息事端的安王府,转眼又迎来一波忙乱。
水上围剿和扬州的围剿差不多是同时进行,从登岸到现在还不到半日,即便对方有人通风报信,也不可能撤离的毫无痕迹。
谢原连夜集结寿州、宣州和扬州的人马,派手下带人赶往目标地点,专门搜查罕有人至的山间荒野,同时各州城设关卡戒严,往来之人全都要查验身份,若遇商队或是迁徙队伍,更要严查。
岁安:“带兵搜山还不够,找些熟悉地理和懂行的能人随行。”
谢原点头:“不错。”转头又加了这条。
祝维流在旁边看着,嘴角挑了一下。
……
夜色已深,州府大牢中灯火不息。
山铮闭目养神,听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与他一间相隔的牢房,裴愫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她盯着高处的通风窗,眼神空洞,时而抽搐两下。
少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万柔领着大夫和衙差快步进来:“这边。”
衙差打开牢门,大夫对地上的裴愫进行了简单的诊断,眉头紧蹙:“身上无伤口,像是中毒,但一时也说不出是何种毒,是否可将人带到外间,寻间干净的屋子再行诊断?”
万柔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几个衙差七手八脚将奄奄一息的裴愫抬了出去。
人都离开后,万柔还没走,她转过头,看向隔壁牢房的山铮。
山铮目睹裴愫被抬出去,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一动,对上万柔的眼神。
万柔走到牢房前,沉声问:“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父亲?”
山铮眯了眯眼:“你父亲?”
万柔:“松州漕运贪案,那个莫名死在牢中的小吏万劼,他在被杀之前,曾给我一个图案,便是你们的人烙在身上的纹案,你还有什么狡辩!”
山铮终于想起些什么,眼中的困惑散去些许,沉沉笑起来:“原来,你是他的女儿。一个多管闲事的漕运小吏,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深浅的女儿啊,你蠢归蠢,命倒是很大。”
万柔抵在牢门前,若非有这道门阻挡,她兴许能冲进去杀人:“果然是你!凶手!”
山铮的语气很无所谓:“一个投到水里都溅不起水花的蝼蚁,杀了就杀了,你不提,我还真记不起来。”
这话的每一个字都刺激着万柔,山铮笑起来:“怎么,想替你父亲报仇?”
不等万柔开口,山铮已开始冷漠嘲讽:“别做梦了。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