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闲着,就不会胡思乱想。
可这并不是最好的状态。
没有人能始终屹立不倒,一刻不停的向前。
她现在这样,更像是强行在心中绷紧一根弦,她就踩在这根弦上,让自己摒除杂念往前走。
可是谢原找不到比顺从她心意更好的办法。
他体会过这种滋味,所以知道,即便身边有再多人,有些事只能自己去经历。
但这种状态不会恒定不变的持续下去,说不定哪一日就被打破。
谢原不知这一日何时到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等待。
忽的,岁安在一列书架前站定,指向她自己够不着的一层:“玉藻,把这个取下来。”
身后有人走过来,岁安正要避让,却见一条手臂直接伸向那一层,轻巧的拿下书盒,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这个?”
岁安回头,骤然露笑,“嗯。”
谢原:“你这些日子看了不少书啊,之前是房梁建筑古史,现在是……”他细细看了看书盒上的名录,神情微凝。
《蛊记》。
谢原笑了笑:“还要什么?”
岁安摇头:“没了。”
“那走吧。”谢原牵过她的手,“回家。”
其实,对于岁安怀有身孕还频繁走动,孙氏是有些担心且不赞成的,哪家妇人有了身孕,尤其胎还没坐稳的月份不是老老实实待在宅院里养着的?
这时候,二房婶娘郑氏再次挺身而出,帮岁安挡下了整头婆婆这道情绪。
郑氏一向能说会道,三两句就把孙氏的担心化作无形——
频繁走动?
大郎媳妇分明是乘车进宫的呀,何来走动操劳?
养胎?
那宫里全是山珍海味,皇后是岁岁舅母,太子是舅舅表弟,他们能短了岁岁吃喝?
而二婶郑氏之所以这般义无反顾,全因岁安帮了二叔谢世明一把。
当日,谢原和岁安一番分析,觉得这寺庙的几宗案子起的蹊跷后,曾与商辞说了此事,商辞手中的捡括之政刚好已结束一阶段,接下来便要开始强制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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