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我吗
野草一样生长我问风你会不会在某个未来等我
风告诉我你快要追不上她啦
野风筝飞啊飞啊
你问我它的去向
我说它要去有你的地方
野风筝在天上飘啊飘啊
我的方向是你的身边啊
……
舞台上闪着光的那个人如今只剩电视里那一团模糊的光影。
冰凉。
遥不可及。
白光遇这时打来电话。
夏鸢接起,平静的声音没有泪意。
“光遇哥,谢谢你,但是不用了。”
白光遇甚至还没开口,就已经听见了拒绝。
他在电话那头略顿了顿,再出声时,嗓子涩得不像话:“夏鸢,你……”
“我很好。”夏鸢说:“可你值得更好的人来陪。”
白光遇许是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不用他开口,夏鸢便已经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谢谢你这些年的爱护,但除了谢谢,我给不了你别的什么了。抱歉,光遇哥。”
挂掉电话,夏鸢关了机。
屋外呼啸的冷风不断试图闯入室内,窗棂被撞击得哐哐作响。
夏鸢缓缓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素白的手中执着一只暗红的打火机,火苗啪嚓一声闪出来,点燃蛋糕上一支孤独的淡色蜡烛。
光亮的地面盛不住夏鸢透明的眼泪,她望着电视里的那个人,轻声说,“生日快乐。”
我好想你。
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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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夏鸢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给了工作。
在此之前,她也很努力,只是不像这样,拼了命一样。
谭珊看着她一步步从什么都不敢说的职场新人,到肯为了一个方案守在甲方公司楼下三个小时,没有一句怨言。
夏鸢从前有多内向,可现实终究让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学会洞察人心,学会伪装自己,学会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需要那么一致。
她为自己的改变而沮丧过,但谭珊告诉她,打开自己融入社会,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但只有夏鸢知道,她再也不会打开自己了。
白光遇后来几次想跟她谈谈,都被夏鸢拒绝了。
她没有避讳地转达了白母对他的期望,更没有掩饰地说明了自己对他除了友情和亲情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