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积压已久,他像只进食中的恶兽,要将我整个人吞之入腹。面对那样的激烈的吻,我只能像暴雨中摇摆的芦苇一般,用双手搂紧他的脖颈。
但同我那偏执的索取、狡猾的戏弄不同,在某些会弄疼我的地方,少年的确慢了下来。他会轻柔地含吮我的唇瓣,细致地寻找口腔内壁每处敏|感的角落。
想要掠夺呼吸、想要填补缺憾,诱惑而又爱怜。
这些东西矛盾地糅合在一起,少年的吻里有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它炙热又美好,尽管只有些许,在一无所有的我看来,仍绚丽得令我移不开眼睛。
我给不了同等的“交换”,我没资格、也不应该碰他。
可他愿意给我,他已经给我了!出于贪婪的天性,我仍将它们紧紧攥进手心——
这已经是我的了。
我在吻中,轻轻呼喊他的名字“甚尔、甚尔”,以朦胧的泪眼同他对视,反复确认:“你还是我的小狗么?”
他无奈地低声回应:“……我是。”
于是我便安心地笑了出来:“小狗、小狗,我的小狗”,我主捧着他发热的脸颊,主动亲吻他的眉眼。
少年并未因此满足,他的吻也没有就此止步,痴缠地滑过我的下巴,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移去。
以咒力作为代价,甚尔获得了强大的身体素质,五感也比常人敏感上不上。他和直哉一样,也发现了我藏在衣服里的“小秘密”。
“嗯?”
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吟,甚尔用牙齿咬住我的衣领,将它分开,用鼻子寻找内里香气的来源。看来他也认同这个可爱的谜语,窥见掩盖在胸脯上的手帕时,少年发出了一声愉快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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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那层芳香的棉布轻柔地亲吻我的皮肤。
而在甚尔准备将手帕掀起的前一刻,乖乖躺在床上的我伸手扶住了他的手掌。与此同时,藏在我身侧的影子伸出枝条,它们如含羞草叶片般合拢,将我的散乱的衣领重新理好。
如果他真的在我胸口留下痕迹就糟糕了。
我喜欢狗的体温、我喜欢他的亲吻我嘴唇的样子,但也仅仅局限于此,再下面就不行了。作为第一次尝试,今夜我已经足够愉快,还不想因为一时的欲|望毁掉已经拥有的东西。
用脸颊贴上甚尔光洁的手背,我蜷缩身体,无辜地迎向他炙热的目光,喃喃道:
“直毘人大人曾同我说过,男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的,越是珍贵的东西越不能太急着触碰……”
“你也是这样的吧?甚尔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吧?”
家主的名字如同一堵无形的高墙,横亘在我与甚尔之间,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撑在我身侧的手指。他眯着双漂亮的眼睛,烦躁地磨动后槽牙。
但我只是对他笑,像是不忍见他为难那般,体贴地提出替代的方案:“但我喜欢小狗。如果真的那么难受,作为交换,我可以先把手帕给你。”将叠得工整的手帕递到甚尔面前。
我的小狗在冷水澡与带着体温的手帕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捏住了那片纯白,垂下脖颈,亲吻我手腕柔嫩的皮肤,叹息说:
“好吧……”
晚香玉清甜优雅的香味逐渐被另一种浓厚而炙热的气味污染。那朵洁白的花儿在夜间肆意地绽放,渗出蜜露,然后被一双粗糙的手掌轻易地柔皱了。
少年专注地望着我,脖颈和耳垂绯红一片,山脊般宽厚的背部随激烈的动作而拱起,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在一阵紧绷后重新放松了身体。
我默不作声地观察他衣物下的起伏,安分守己、绝不轻易打扰。等甚尔结束后,方才将身子凑近,亲昵地同他枕在一个枕头上,用嘴唇摩挲他的鬓角:“你还好么?”
轻易地识破了我的坏心眼,少年回以一记眼刀。